2014年8月8日,28岁的我经历了撕心裂肺的疼痛后终于升级为妈妈了。我和家人万分期待地等待着新生儿评估的过程。当“健康”二字印入眼帘时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看着孩子熟睡的模样,我都忍不住想去亲吻她,亲吻这个肉嘟嘟、红通通小狗娃般大小的小家伙。
出了月子,女儿像吹起的气球,红红的小脸粉嘟嘟的,睁开眼睛就哇哇地哭着要奶喝。
“看像不像你,长胳膊长腿的”,妈拉着叮当的小手慈爱地看着我说道。
我审视着女儿长长的睫毛和小小的身体,心里竟异样地升起股温暖,“我是妈妈,这是我的女儿。”我轻轻地摩挲着她从头到脚,一遍又一遍。
陪着女儿看着她成长的日子是欢心的。不知不觉就是樱花满城的季节了。小区里新开了个婴幼儿洗浴中心,我想让叮当去体验下游泳。
“你家宝宝几个月了?”老板握着女儿胖嘟嘟藕节似的小胳膊开心地问道。
“我们八个月了。”我顶着她的小脑袋道。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屋外突然传来一阵鞭炮的巨响。
“哇哇哇……”屋里几个小朋友先后都哭了起来。我家的叮当没有哭。
“对面新开张了一家咖啡店”,“你家的怎么一点不害怕呢?”老板娘有点疑惑地问。
我立刻敏感地回复道:“我们出生时都检查过的,听力没问题的。”但是老板娘疑惑的眼神却像刻刀一样提醒了我。
我和志翔放音乐、大声地在她耳旁说话、很响地挪动椅子,她的反应都不大。我吓得呆呆道:“志翔,叮当不会是聋子吧?”
“别瞎说,出生时不是都检查过正常的吗?”志翔轻轻地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我们不敢耽搁带着她去了儿童医院。
纯音听阈显示两侧耳朵听力中度耳聋,最差的频率到了50分贝。
“医生,能治愈吗?能吗?花多少钱我们都愿意。”我眼巴巴地瞅着医生。
“试一试吧,如果是天生的再继续损坏就没有办法了。”
“不是天生的,我们出生时测过的。”我焦急地递上检查报告解释道。
从此我们带着孩子开始了治疗之路,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叮当的听力并没有提高,两岁半时医生给出了结论,
“纯音听阈显示两侧耳朵听力重度耳聋,最差的频率到了80分贝,而且是感音神经性耳聋。”医生拿着报告单平静地说道。“她是先天性耳聋”。医生的话如晴天霹雳般震得我心口疼痛。
我的鼻子发酸,眼睛朦胧,想哭:“那她以后都听不见也不能说话了吗?”我呜咽道。志翔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扶着我,我看他把头也侧向了一边。
“做耳蜗植入手术配戴助听器,孩子还是可以听到也可以学说话的。”医生看着我们说道。
“你们再生一个吧!有医院的残疾证明,这种情况国家允许要二胎的。”朋友和亲属们都积极地给建议。
我不想听,什么也不愿意听,我只想我的叮当能听得见,我不想她生活在一个无声的世界里。咨询医生后我们立即联系了当地的残联,在残联的帮助下联系医院给孩子做了耳蜗植入手术,给孩子戴上了助听器。
当我把助听器给孩子戴上冲着她说:“妈妈,我是妈妈,叮当喊妈妈。听到声音,叮当开心地笑起来,指着自己的耳朵“呜呜”地叫着。
“她听见了,她听见了”,我兴奋地说道,眼泪瞬时迷蒙了双眼,我伏在志翔的肩头哭了起来。
(未完待续)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