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世界足坛,要说起乌鸦嘴,大家也许会异口同声:贝利啊,球王贝利!
贝利的乌鸦嘴只不过说的是比赛输赢,可今天我要给大家谈的这个家伙可比贝利厉害多了,凡是被他点名夸赞的,必死!
天啊,这哪里是夸赞,简直就是钩命的鬼。
更更厉害的是什么?他不光把夸赞的“毒奶”喂给别人,也没忘了投给自己。他死那年,只不过二十六岁,像皮球一样被人中踢来踢去,最终被人杀死!
这个人是孔融的忘年交,汉末唯一没做过一天官的真处士,祢衡。
因为祢衡,原本就博大精深的汉语又多了一个成语:忘年之交。
祢衡认识孔融那年才二十岁,嘴上刚长齐毛毛的青牤蛋子。而出身高贵年少扬名的孔融已经过了四十,按照古人的婚娶习俗,这祢衡可能还不如他的第一个儿女大。但两个人惺惺相惜简直是相见恨晚啊,很快就称兄道弟:也因为这两个名人的缘故吧,汉语成语的汪洋大海里又多了一条鱼。
这两个不靠谱的人怎么就对上了眼儿呢?
臭味相投呗,黑老鸹趴了猪腚上,谁也不嫌谁黑,越看越对脾胃。
他们两个人都才华横溢,眼眶子很高,全天下就没有几个人能看在眼里,丝毫不管人家是不是名士,也不管人家有烧天的权势……
嘴巴尖,怼人骂人讽刺挖苦人,句句像刀子,别说拐个弯儿了,似乎不见血都不能显示他们的锋利。
脾气臭,性子直……不分场合,不分对象,似乎只要不合他意天王老子都得被他骂来骂去……
我勒个去!
奇葩遇到奇葩,自然才会有奇葩事儿。
说实话,我不喜欢文人,尤其自己因为常常写点小酸文被人称为文人后,我从内心里对文人的不满又增添几分。有时静下来没事我就琢磨自己,哪些事、哪些话、哪些习气不自觉流露出文人气——能否改掉不敢说,但一想到自己那些臭毛病就臊得浑身发冷气。
文人最大的毛病一是恃才放旷,二是恃才傲物。放旷表现得缺少自律,不顾形象信口雌黄放荡不羁,好像越放荡就越有艺术范,越放荡就越才子惹人艳羡;傲物表现得更烦人,什么人也夹不眼里,老子天下第一,时时处处表现得高人一等,对别人的意见从来都用鼻孔来评判。孤芳自赏顾影自怜,落得个孤家寡人。
这个祢衡自恋倒到什么地步呢,举个例子哈。建安初期,他到许都来游学。刚到了颍川(今许昌),就在身上藏着一块名刺(就是现代人的名片),四处逛荡了大半年也没得到贵人赏识——很可能他不屑拿名片推销自己,觉得那样做太折面子。当时,许都刚刚建立,贤能的读书人、大臣谋士,都从各地集中到这里。有人就好心的提醒祢衡说:"你这么有才华,为什么不去投奔陈长文(陈群)、司马伯达(司马朗)?"
你猜这祢衡怎么答的?
"我怎么能和杀猪卖肉的人结交呢!“
虽然这陈群和司马朗有什么身份我不知道,但人家既然这样提醒,就说明这两个人有名气,有权势,具备提拔或者推荐新人的能力。你祢衡不求人家便也罢了,何苦出此恶语,这样的话传了对方耳朵里,估计气量小的当场能气死。
这就是祢衡。
张狂,傲慢,满眼里只有自己。
但他也夸过两个人,一个便是孔融,另一个叫做杨修。
《世说新语》中原话是这样说的:
“大儿孔文举,小儿杨德祖。余子碌碌,莫足数 也。”
翻译成大白话是这样子:如今天底下能称得上好男人的,首先是孔文举(孔融),然后是杨修。其他人就别提了,马尾巴吊豆腐,不值得一提溜。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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