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清清池中荷 | 来源:发表于2018-02-08 16:11 被阅读49次

      下午哄儿子睡着后,打开简书,读着别人的故事。一会微信响起,是一个朋友发来的简讯:小年快乐!是啊,今天小年,没几天就是春节了!虽已立春,可窗外的寒风凛冽,对面楼顶的积雪和风中摇曳的合欢花枯枝提醒着我要待在屋里,坐在暖气前又忍不住咳了起来,这几天嗓子又发炎了!

    过年了,又能怎样?如今的过年只过不是放假而已,茶叶店关门歇业几天。

    回想小时候的年,小小的我总是有一种期待,小气候的年有一种仪式感。一到腊月总是有很多活动,腊月初,小伙伴们拿着家里的米,准备好洗干净的薄膜袋,一起去爆米,听着爆米师傅踩着罐子的声音既害怕又兴奋。腊月中,家家户户都开始摊豆粑,所谓的豆粑是一种用米和绿豆磨的米浆,热锅抹上菜籽油,抹菜籽油的刷子看上去也很有年代感,手工摊出来的大饼。摊豆粑的燃料必须要用后山的松针才好,火不大不小,不会糊锅。谁家先做,总会叫家里的小孩拿着热气腾腾的豆粑,送给隔壁的邻居先尝尝,我最喜欢送豆粑,因为把好东西分享是一件很愉悦的事情。豆粑摊完了,就要炒切成丝的豆粑,这时候家里总会杀一只鸡或者买条鱼,很有气氛。

    再往后就是做豆腐,每年舅舅家做豆腐我都会去,看着舅舅忙碌的摇着带豆浆的那个东西,再跑到厨房看舅妈在两口大锅前煮着磨好的豆浆,时不时还帮外婆添下柴火。真的很开心。

    貌似腊月二十二左右杀年猪,记得杀猪的时候还要放鞭炮,小气候没有玩具,猪兜尿的尿泡吹起来可以当气球踢,一般都给家里的男孩,偶尔我也能搞到玩!

    腊月二十七八炒瓜子,家里买了一蛇皮袋瓜子,一下子炒好留着,正月招待客人,通常的奶奶烧火,妈妈炒,爸爸爷爷坐在四方桌前喝茶抽烟,我跟弟弟跑来跑去。灶火映在奶奶褶皱的脸上,笑起来像都菊花!

    过年那天,穿上妈妈做的手工布鞋,用缝纫机做的手工上衣裤子,出去炫耀一番,尽管新鞋有点挤脚,有点硬也毫不在乎!年夜饭就不提了,家家都很隆重。记忆深刻的是半夜爷爷起床放鞭炮“开门”,开门了,等于新的一年来到。爷爷在的日子,那么多年躲在温暖的被窝里,总是听见爷爷开门熟悉的声音。

    时光荏苒,斗转星移,如今爷爷奶奶早就离我远去,后山的松树已经被砍得差不多,大部分人家要后山盖洋房。今年舅舅家的老房子也拆了,重新盖小别墅,小时候喊我玩的小伙伴已不再联系,关于外婆家的记忆也一点点消失!父母也去外地给弟弟带孩子,今年正月都不用回娘家拜年!

    所谓的年,随着我的远嫁已经渐行渐远,尽管我不承认自己是远嫁而是跟老公结合而已。随着岁月的流逝,我的生活习惯,我的生活环境,身边的一个个熟悉的人都渐行渐远。看着身边相干不相干的人忙着过年仿佛我就是一个看客。

    如今,没有长辈的庇护,没有弟弟跟我抢零食,唯有一双儿女需要照顾,一个家需要我操持,一个店铺需要我和老公共同打理,我似乎变成了小时候我崇拜的妈妈那样坚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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