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事情实在是太多了,陈东总经理正为公司改制中人员分流安置费用问题烦恼得抓耳挠腮。财务上的数据又缓缓出不来。便找来财务科临时负责的副科长和公司分管副总发了一通火。
“什么时候给我个准确数?女士先生啊,急得很了。”
“我们正加班加点核对数据。”女副科长怯怯地说:“很多事情原来姜姐是门清儿,现在要再核,一点不能错。”
“知道不能错知道重要就好,不行的话先把姜丽弄来上班啊。”对副总近乎吼了起来。
这当口姜丽不在,公司的很多数据都出不来,经会议商定还是让姜丽继续上班,一码归一码,事情该处理还得处理。大家都知道姜丽的性情,这点事不会影响她的工作质量。
她一来就说:“先抓住主要的东西,清产核资退一步,关键是人员的安置费用,计算要绝对准确,一点不能错,错了人家就会来吵闹,公司改制就会乱套,说不定还会闹事。”
两个加班,按照分流标准将分流人员安置费的清册就放到了陈东的桌子上。
“不会有错,反复核对了。”姜丽自信十足地说。
陈东拿着,如获至宝,就等着姜丽这句“不会错”,就等这个准备开会准备逐个做工作呢。拿着材料笑了笑忽然抬头对姜丽说:“改制完了再和你算总账。”姜丽咧了咧嘴做了个假笑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开。
处理姜丽的风流事务交给了书记。书记说“现在也没办法处理,没有结果怎么定性?现在关键做两个人的思想工作,并收集相关的证据,在这节骨眼上来这一么曲!实在不行就让他俩全离开公司,不过这样也不是个事儿!”一手挠着染得黑而硬的头发。
书记进行了分析:同居是比较严重的问题,既然人家告到公司而没有告法院,一是对公司信任,二是不想事情闹大,人家是不想离婚!
书记和陈东总经理年龄相仿,都属于半老头子了。对公司的经营管理他不懂也不太管,本来改制他的事情就不多了!改制后可能就提前退休了,然而出了这档子事,处理婚外情之类等职工矛盾,就是他的职责了,且局里也来了意见要认真对待!现在这社会像这种婚姻问题怎么处理?工作不好做啊!他双肘撑桌,抚搓着黑里透红的老脸。
吕珍神秘兮兮地走进他的办公室里,从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来一把钥匙。书记争大眼看着笑了笑:“坐下说。”引了一下手示意她坐沙发。
“不坐了,我就走,不影响你们上班。这是姜丽家的钥匙,在程真的包里找到的。”吕珍说话的声音平缓多了,不再冲动愤怒。
书记看她离开的背影,舒了一口气,正欲站起又坐回去了,拿着钥匙细细翻过来翻过去瞧着。突然一拍桌子叫来保卫科长。
书记很神秘地对他说:“今天这事不能外传。要证明这把钥匙是姜丽家门上的有什么好办法?”举着那只钢制发亮的钥匙,上面还有一个小铁丝环。
科长先是一愣,张口便说:“这还不简单去开一下就知道了。”
“就这么简单?”
“就怎么简单。”
“这可是个笨办法,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现在唯一的证据就是这把钥匙,公司要对人家负责任,决定对证据进行验证,如果门能打开同居一事成立。于是趁姜丽不在家时,公司书记带队一行五人拿着钥匙来到姜丽家门前,结果验证失败。
姜丽和程真说好了这几天太忙不要上她家来了。于是晚饭就和科里几个姐妹一起去吃了个简餐便回家了!在卫生间洗脸好像有人在敲门,挂好毛巾走到客厅侧耳细听确实有人在敲她家门,敲门声很细小,不仔细听还以为别人家的门。姜丽心想奇了怪了,多长时间都没有人敲她家门了,说好程真不来。打开门一看是吕珍,心里咯噔一下,手仍握在门把上,沉着脸看着门外的吕珍。
吕珍先开口:“我知道他不在,我来不吵不闹,只想聊我们的事情,相信我就让我进来。”吕珍说话的声音很小,只有面对面的姜丽勉强能听清楚。姜丽迟疑了一下放开门把:“进来坐吧。”吕珍看上去很是心平气和的样子,换了鞋坐到沙发上便说:“先向你道歉,我不该去公司吵闹,给大家添麻烦,其实这事找公司也没有什么用,我应该早来和你聊聊,你是大姐。”姜丽在餐厅拉了一把椅坐在吕珍对面隔着茶几,她没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继续听吕珍说。
对于姜丽家吕珍并不陌生,她一度是吕珍和程真口中的大姐,婚变前两家经常走动。姜丽的旧房是和吕珍父母一幢房子,吕珍出嫁之前也常到姜丽家串门,那时候的姜丽完全是个淳朴善良能干勤劳的人,属贤妻良母,家里整得干干净净,每次来只见她在家不停地干活,在橱房一干就是近干把小时,精制细致,不愧为一个优秀的财务人员。后来搬了新家,她也来过很多趟,也和程真来过多趟,还一同吃过姜丽做的菜。
“我也是个老师,每天要进课堂面对学生讲道理,吵吵闹闹解决不了事情,只是我不能和程真离婚。”
姜丽挪一下身子欲言又止。
吕珍继续说:“我把钥匙交给公司书记,算是证据,其实你们俩个都承认还要什么证据?公司也是难办事。我知道你家的锁心换了,所以想起来才去交钥匙,反正没用。”
吕珍看到姜丽似乎紧张了一下,看着姜丽疑惑的眼神继续说:“程真还年轻有时侯也粗心,不像你们做财务那么滴水不漏。那天回去我在他包里找到用你们公司的信笺纸包的锁心还有一把钥匙,上面有个小环,我猜那把应该是你的,就用我前一天在他包里拿到的钥匙试了一下,能滑转。我换了把钥匙,他没发现,连着将钥匙和锁心后来他处理掉了,其实我交上去的是你的那把钥匙。”
“好了这些不说了,没什么用途。我想谈谈程真,也许你并不是很了解他。”吕珍看了一眼姜丽,姜丽便即刻移开目光。
姜丽见她说得有些唇干舌燥,又谈起程真,看来她真没什么恶意,就听她说吧!于姜丽起身倒了两杯白开水,自己一杯,给吕珍一杯,吕珍喝了一口继续说:“其实我和程真不是一类人。结婚几年后发现俩人没有什么感情,但那时女儿己两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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