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想到,我会以这样一种尴尬的方式,和这个陌生人相遇。
梅岭的凉意袭人的早晨,已经吹了一个小时笛子的我,正投入地练习着《敖包相会》,却被一个鬼鬼祟祟、试探性地走近的陌生男子打断。我只抬头望了一眼他,继续练习。他见我没有抵抗,靠得更近,甚至走到我摊开的书旁。
可让人尴尬的是,我当时站在一个台子的下面。我之所以从台子上跳到下面的草丛里,是因为台面在我胸口的高度,我可以把手机放在台子上,看谱子方便。此时,这个陌生男子从台子上低头打量我,甚至面露一丝居高临下的嘲笑,只因我所处的位置实在有些滑稽。
我永远难以忘记接下来的场景:我咕哝了一句“你好”,可这个男子也应付了一句以后,竟然没有识趣地走开。我又架起了笛子。
他说:“你笛子吹得蛮好嘛。”
顿时,我心里有数了:虽然他的话出自礼貌和恭维,但他估计是对音乐和乐器一无所知,带着菜鸟常有的羡慕。
我说:“没有没有,只是刚能吹成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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