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能不为“渐”所迷,不为造物所欺,而收缩无限的时间并空间于方寸的心中。——丰子恺《渐》
黎明,太阳升起,晨光中露水消逝,行人步履匆匆……渐渐地,夕阳西下,家家户户的厨房飘出呼唤游子回家的味道,华灯初上,夜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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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天渐渐地过去了,我们都还没留意天就黑了,常常用不知不觉来形容这种感觉。
可如果在烈日当空的时候,发生了日食,所有的人就会立即发现天突然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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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觉得夏天穿单衣吃冰棍儿难以想象,夏天也觉得冬天穿毛衣穿羽绒服可有多么臃肿不便。但在生活中,最冷之后,气温一天比一天高,人们的衣服一件一件脱,等到夏天,即使只穿一件短袖也觉得汗流浃背,要在房间里开空调,要去高山上避暑。等到最热了,一场场秋雨落下来,慢慢地就凉了。于是人们又接受了冬天的冷。
一切都是渐渐变化的。一个婴儿渐渐学会走路,学会说话,渐渐长大,父母不觉得孩子长大了,长变了。可若是长时间没见到别人家的孩子,突然见面,总会夸一句:长得真快!
几十年没见面的朋友,再见面时,总是能敏锐地发现对方的变化。也许是头发白了,也许是嘴角带了刻薄,也许是眼神变得陌生。你见别人如此,别人见你也是这般。但自己却很少能发现自己的变化。
但其实,如果抛开这个“渐”字,我们会发现所有的白天都会逝去,进入黑夜;所有的春天都会走向冬季;所有的婴儿都会走向衰老与死亡。我们所认为的一生很长,其实不过须臾。
不要被“渐”所迷惑,找到时间的真相,跳出时光的洪流,寻找两点之间最短的线段,不要被中途的各种乱花迷乱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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