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像是一把镰刀,划破了身体,割碎了记忆,它没被谁把握着,但却能每年这时候收走,那样一茬又一茬的人。
那收走的一群人来自一个伙,好像叫茶话会,大概就是表示那种有茶有话众人欢聚在一起的意思。这个茶话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可能有十年了,可能也不止,毕竟我当初从“苟且偷生“到现在已经,掰着指头数,刚好十年过去了。每年年前的夜晚,聚在一起的这些人,搭帮结伙一般,有人提着灯笼,有人拿着手电,或走或停下,停下来呢就点亮一盏孔明灯,亦步亦趋的跟着直到它缓缓上升,亦或者是点上那么一排炮仗,然后在噼里啪啦的声响里,狼狈逃窜,那时候这群人的胆子可大,乌漆嘛黑的路上追逐打闹,耳边除了“别跑“之外就是林子里漱漱作响的风声,虽比不上诗文中红袖青衫越陌度阡,但却也令我们沉醉。
那时候觉得走的这段路很长,以至于我们会抛弃春晚,在这里一起熬年,等到了凌晨新年到来的时候再一哄而散,忙着去张罗门门户户新年开门的轰鸣,走之前呢还不忘相互约定着下一年,每人一个不少的再走一遍这里那里这片那片的土地。
记得啊,记忆中约定的是每个人,但是一年一年,看到了的是每个人的没有知语的远去,也看到了这片土地的慢然改变,但是这里依旧鳞次栉比,这里依旧欢声笑语,茶话会因为我们依旧存在着,你们却都已经离开。可能过些年再等到我们谈及婚嫁,茶话会也该就此了结了。
其实吧,也远远没有这么简单,这里培育的下一代或许在某个时候凑巧展现了和我们那时候相同的乐趣,那些笑声依旧传递,而我们步入围城。
时间像一把镰刀,收割了我们的青春。
一切在变,一切不变。我愿。
2019.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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