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继续走亲戚。
按照先生的安排,今日先去他二姨家拜年。
婆婆姊妹五人,唯独二姨给我的印象最好。性格温婉,为人质朴,不喜张扬。待人却是极热情,和先生去他们家,总是忙着在厨房为我们张罗饭菜。
二姨夫素来爱说笑,在小辈们面前,没有一点长辈的架子。见我,直接称呼“王老师”,爱和我开玩笑。
二姨夫爱喝酒,我恰巧也能喝一点。在小叔的订婚宴上,一时高兴,多喝了几杯,居然将他灌醉了。回家去,听说睡了一整天才醒来,可把阿姨吓坏了。为此,我没少受先生指责。
疫情三年,我和先生家的很多亲友都没有见面。与二姨和二姨夫,也有三四年没见面了。这次相见,觉得他们二人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二姨夫说他明年就70岁了,然从面相上看我觉得他最多60出头。二姨夫笑着说,很多人都是如此说他。他感慨说,人只要心态好,自然就年轻了。
在二姨家,见到前来拜年的表弟俊俊、航航、张军。与他们几人,也是好久未见。
围坐在饭桌前吃饭的时候,大家都感慨不已。若不是春节过年,平日见一面都很难。
饭后,因为表弟们要去给婆婆拜年。于是,我和先生带着孩子驱车返回婆婆家。
在途中买了几样蔬菜,等我们回去的时候,表弟他们早已到家中。简单招呼之后,我和先生就去厨房张罗饭菜。
我的厨艺不是很好,但也能作出几样家常菜。于是,我主厨,先生在一旁帮忙打个下手。公公婆婆,时不时也会去厨房转着看,其实也帮不上什么忙,反倒添乱。后来,索性让去招呼表弟他们。
炒完最后一道菜,我来到饭桌的时候,大家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张波招呼着我坐下,而我的面前不知何时已倒好了一纸杯白酒。张波哄骗说是白开水,我端起来放鼻间一闻即知。
今日喝酒是在所难免的,在炒菜的时候,先生已经告诉过我。本来他要喝酒,但考虑到要开车回去,于是我决定自己喝酒,让他开车。
所以这一杯白酒,自然是留给我了。二姨夫还在席间等着,我二话不说,先与他碰杯,抿了一口酒,很绵。
有过几次喝酒经验之后,才知道喝酒要小口抿着喝,这样不伤胃,又能感受到喝酒的乐趣。
之后,一边吃菜一边聊天,然后碰杯喝酒。等我那一杯酒见底了,大家也起身告辞了。
送走姨夫他们,我和先生短暂停留之后,与公婆告辞,开启今日拜年第二站——去我的小姨家。那时,已下午6:30,天色有些发暗。
这么些年来,每次去我姨家拜年,基本都到了晚上。为此,先生还嘲笑过我们,哪有晚上拜年的道理。
他不懂,只有关系最亲近的人,才不会去计较拜年的早晚问题。
接了二姐,我们才去姨家。到时,姨和姨夫已等候我们多时了。弟弟一家人比我们早到,已吃过饭,略坐了一会,因弟媳妇有些困了,就让他们一家先走了。
之后,姨、姨夫、二姐、先生和我,围坐在桌前聊天。姨要去张罗饭菜,我和二姐连忙拉住她说不急,也都刚吃过饭了,先说会话。
之后,就开始了聊天模式。大人在一块聊天,几个孩子则去里面的房间玩电脑。
姨诉说表弟丁丁的婚姻一事,我们提及了父母年迈养老的事。这一下,话匣子打开了。中途,姨还是给我们做了晚饭,食材提前准备好了,做起来也快。
吃完饭后,姨夫收拾碗筷,我们接着聊。不知不觉,已经晚上11点了,该走了。
临别的时候,姨又是一番叮嘱,言浅情深,道不尽的依依惜别之情。
从姨家告别,夜已深,寒气逼人,尽管车里开着暖风,但仍然觉得有点儿冷。看着窗外璀璨的夜灯,心绪飘飞。
小时候,每次走亲戚,吃完饭第一件事就是吵着要回家。而大人们却总是有说不完的话,一再拖延回家的时间。那时,总觉得大人们太啰嗦了。
成年之后,才懂得,每一次相见之后,再见还不知在何时,成人的世界里存在着太多的意外。这次相见,下一次还能不能再见,谁也不知。因此,见面的时候,总有说不完的话。
小时候觉得大人口中啰嗦的话,如今却倍觉得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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