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收拾完锅碗,走进卧室对她大儿子说:“快起,今天不是要回门么,没看几点了?”一边说一边拽。他没有办法只得穿衣起床,匆匆洗罢脸对她说:“走。”
“去哪儿?”她瞪圆了眼睛问
“回你娘家么。”
“看看几点了,能赶上车么?”回娘家要先乘车到县城,然后到市里再从市里坐车到她那儿的县城,再坐车到她家,中途要倒几次车,她在头脑中无数次的勾勒着回家的路线,初次感觉到了回家的艰难,不要说带礼物,就是空人回去,这一路就折腾的够呛,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门外“嘀嘀”声传来,她看见他骑着摩托车停在门口
不会吧?骑摩托车去!这人是疯了吧!但看到他态度坚决的样子,她只得起身走了出去,刚跨上车,摩托车便一溜烟急驰而去,后面传来杜彩云的声音:把礼拿上,话刚出口就被风吹散了。
“哎,你往哪骑呢?”她感觉到方向不对。
“操近道,走山路”他胸有成竹地回答。
“人家讲究原路返回呢,来时走哪条路,回去也要走那条路。”
“谁规定的,咱不说谁能知道”
“就你能!”她说着,抡起粉拳捶在了他脊背上,
“哎呦,正好脊背痒了,舒服,舒服”
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她无奈地摇摇头,搂着他的腰,把头靠在他后背上,有他在前面挡风,她感觉不到冷,心里暖烘烘的,只觉得踏实与满足。他是她的山,是她这辈子的靠山。她就想做个幸福的小女人。她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人生信条就是: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安快乐。倚在他的身旁,感受到他的体温,听着他的心跳,她感觉到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想到这,“呵呵”笑出了声。
“笑啥呢?”
“没笑啥。”她才不愿说出心底的秘密。
骑上车,他像脱疆的野马,狂奔不羁,摩托车油门加到了最大,“突突”声在寂静的山谷响起,显得有些震耳,像极了飞机螺旋桨的宏鸣声。山路弯弯曲曲,看不见前面的路况,“山重水复疑无路,柳岸花明又一村”是此情此景的真实写照,她有点害怕起来,嘴里不停地说“慢些慢些,你这个疯子”。可他却很享受这种刺激模式,只说没事,你甭害怕,相信你老公我的技术吧!
她忽然就想起昨晚的梦境来,那横七竖八的尸体,那飞溅起来的血沫,还在她眼前清晰可见。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由得大声呵斥道:“停车、停车、快停车”,听到她那竭嘶底里的喊叫声,他才慢慢减速,终于停了下来。
“怎么啦?”他以为她有事。
“你要吓死我了,”她拍了拍胸脯,惊魂未定。
下了车,她在地上跺了跺脚,她需要调整一下节奏,“咱不敢骑的那么猛,虽然说路远,咱不能啥都不顾,要注意安全,”拽了拽他的胳膊,“欲速则不达,知道不?”
“知道了,听老婆大人的。”
“你不知道,我昨晚做了个梦……”最后她若有所思地说:“你说奇怪不,那么多人就我一个好好的?”
“梦里的东西哪有道理可言,是些杂乱无章毫无逻辑的虚无。你可不要当真啊!”说着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讨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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