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梦到小姨子了

完美姐夫17：姐夫梦到小姨子了

/杨见遇

伯父刚骑上大公路，碰到父亲和姐夫回来。父亲首先看到了，喊了声哥，伯父怔了一下，跳下自行车。姐夫只顾开车没留神，还是父亲让他停下的。

  隔着公路，父亲问伯父去哪里？

伯父回答说，弟妹让我去问问银豆老表小君在北京的情况，估摸会给小雅找个啥工作。

父亲诧异道，怎么？小雅跟小君们去北京了？

伯父回答说，刚才大雅打电话过来说了。好像是小雅托银豆捎个纸条给她姐说的。

父亲顿时喜得笑起来，这下可好了，这丫头真会摆弄人——

姐夫说，表叔太实在，他要是早些送纸条给大雅，我们就不跑这么多腿了。

父亲说，他这个人哪里都好，就是喜欢喝酒，估计是送他们上车后，跑去哪里喝酒了，就不把纸条放在心上了。

  伯父说，那我直接找他去！

父亲说，你甭跑去了，谁知道他啥时候到家！我有他们邻居家的电话，晚点打过去问问就知道了。

伯父哦一声，调转车头，看看左右，有一辆自行车，一辆摩托车从北边过来。

  姐夫别过头，要伯父别慌张，等车辆过去了，再越公路。

父亲说，没事，他又不是老年痴呆，咱们还是先走吧！早点让老太太做饭，你吃了再回去。

姐夫哦一声，回头跟伯父打个招呼便搭上父亲先回家去了。

父亲一进门就吩咐母亲趁早炒菜做饭，让小林早些吃上饭，趁天亮赶回城里。

  母亲先唠叨了一通，才系上围裙进了厨房。

  父亲给伯父和姐夫泡茶，打开条几左边的柜子，拿出一个五斤装的塑料壶，说是去东乡银豆老表送他的，喝着不错，呆会儿都尝尝。

  这时，母亲立在门口说，盐罐里没盐了，我去买包盐着。

  父亲说，你这做饭的，在干啥事儿的？能叫盐罐吃空？

  母亲也不驳斥，哼咛一声，转身骑上伯父的自行车跑去小店挨边的猪肉档，买了斤把儿熟的猪耳朵回来，人家切好，凉拌好，回去即能吃，省事又体面。回家后，她又炒了盘花生米，煮了四个咸鸭蛋，凉拌盘青菜，凑够四个菜端上去了。

父亲乐了，跟姐夫说，瞧瞧，还会玩心眼呢！

姐夫嘴上憨厚地一笑，心里却颇不是滋味，难道大雅是师从其母？但是岳母是善意的，大雅呢？一时他顾不上多想，因为岳父心情较好，在他开始胡思乱想时，已给他斟上酒了。他也不推辞，就喝起来。伯父说自己最近血压有些高，不敢多喝，一杯就够了。父亲不勉强他，就陪姐夫喝。姐夫的酒量不大，三杯过后，即有些晕乎了，饭都不想吃，想要躺地休息。

父亲见姐夫确实不能再喝了，便安排他进去西厢房的北屋休息。

姐夫走路摇摆，心里却清清楚楚的。他刚躺下，即听母亲催父亲去打电话。伯父插话说，还是明天我去银豆那里问吧！小店里人多嘴杂，闲话多。

父亲说，那也是，不定人们咋着说小雅呢？

伯父说，我刚才出去都碰到老支书的儿媳，她说上午看到女婿骑摩托车回来，是不是女婿把小雅藏起来了？

母亲当即骂道，这骚娘们太可恶了，这关人家小林啥事啊？

伯父说，人言可畏！早些时，我听谁说在哪里饭店碰到小林和小雅吃饺子。我说哪有这回事？小雅在城里上班的！

  父亲说，咱村里有些人就是嘴贱，喜欢捕风捉影说个闲话，小雅跟我说了，是有一次小林顺路送小雅回来，说在路上吃过了。这有啥大惊小怪的？

伯父说，姑娘大了，人们的眼睛都好盯得紧紧的，趁早给她找个家牢靠些。

父亲说，我都不知道大雅是咋想的，咋会支持小雅去广东呢？

  是啊！小雅在城里干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辞工嗤啦要去广东呢？还是大雅帮她在劳动局联系的工作？

  姐夫腾地翻身下床，走到门边又缩回来，坐在床边，点着一支烟继续听着堂屋的动作。

伯父又唠叨些不相干的话，说起他自己的眼疾什么的。姐夫听不进去了，扔掉烟蒂重又躺下。

  许是酒精的作用，满脑子都是小雅的样子，以及有关小雅的点滴故事，还有伯父提及在半路上吃饺子的情景。    当时自己不过是喝了瓶啤酒，小雅就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再不是那个完美姐夫了？一直没在意，现在想想，该不是我在她的眼里一向很完美，因为暧昧地拍了她的肩，就毁坏了完美形象？自己过生日那天，大雅没回来，还是小雅陪着吃饭的——打住，莫非问题就在这里，大雅自己会老情人了，睡没睡觉不知道，但是回来看到桌子上杯盘狼藉，就吃醋了， 生气了，跟我杠起来？也许她压根儿就没会过老情人，只是急了才胡言乱语？把妹妹丢在屋里自己跑了？所以 才有后面一系列事情发生？这就是自己的一时大意才“逼”走了小雅？不行，得空儿跑趟东乡套出小君的电话号码，有机会跟小雅联系上，问问她，是不是因为姐夫的缘故才背井离乡出外谋生……

  带着小雅的影子，姐夫渐入梦乡：家里的吊扇仍在缓缓地转着，他一手端着啤酒，一手搂着身穿白色睡裙的小雅，含含糊糊说着暧昧的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