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还有多远的路

我还是那不应考而为骑骏马上京的一介寒生
秋水成剑，生平最乐
无数知音可刎项
红颜能为长剑而琴断，宝刀能为知己而轻用
有女拂袖。有女明灯。有女答客。
沏茶还是茗酒
为剑可以白衣
可以飘行千里
而我正有远远的路要走

——节选温瑞安《黄河》

弱冠之年，仍属轻狂之辈。不知天高地厚，不通人情世故。因而，会做些离经叛道之事，非出自本心，只是年少彷徨。我有时会想，若是生于古时，我是否会成为一名书生，是否会在那年少时分、打点行囊，是否会在那孔庙之前、叩首焚香？我不知道这故事如何开场，亦不知如何收尾，但我知道我不会成为那个“不应考而为骑骏马上京的一介寒生 ”。

因为，我不敢。是真的不敢，不是不敢想，而是不敢做。所谓的对，将无数的绳索加固在我的身上。我一直走在对的路上，却忘了为什么走上了那条路，是否我只是想去骑那匹骏马？

因为忘了为什么上路，忘了为何在那年少时分、打点行装？因为不敢走出那条对的路，因而不敢做那些离经叛道的事。年少轻狂？只是年少，何来轻狂？

弱冠之年，仍属意气之辈。冲冠一怒，不念半分老理旧情。宝剑轻用，非不珍惜，只是未去想那来日情形。御剑断琴，非是不通，只是为成那一时之情。我有时会想是否会为那人，飘行千里、宝刀轻用。

有些答案，未试过、不明了。

然而，早已过弱冠之年。却未轻狂、却未意气，实为幸事、实为可悲。总该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想想那条路该怎么走？想想为何打点行囊、为何骑马上京。

该去寻找一种生活态度，值得自己用半生题写铭书。该去寻找一种生命状态，值得自己用一生循序渐入。也许白衣就好，本不用去管那功名利禄。更不必无数知音可刎项，但求一人可拂袖、可明灯、可答客。可为她宝剑轻用、可为她飘行千里。

我正有远远的路要走，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