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公办事,返回时,我选择了乘坐地铁。下午两点多,非高峰,车厢里没有站着的人。从包里拿出书,车厢不时地抖动一下,举着书的手跟着晃动,阅读体验不美好,我庆幸有口罩在,自己面部的小表情和小动作可以随意。
当我抬头确认下车的站牌名称时,猝不及防地和一双眼睛对上了。接下来,故事里和影视剧里常见的情形出现了:对面那双漂亮的杏核眼里,眼泪奔流。
我慌了,低头检查自己,无异;书是包着书皮的,更不相关。
她已经闭上了眼睛,泪水从口罩下方掉落下来,砸在黑色的呢子外套衣领上。衣襟是微微敞开的,露出墨蓝色的职业套装。抓着手机的右手,指节发白。只一会儿,她睁开眼睛,翻找出纸巾,拉开口罩,轻轻地擦起来。
岁月留下很多印记的一张脸。我判断我们是同龄人。到***站,提示下车的播音婉转悠扬,她也整理好了自己。“哒哒”,高跟鞋的节奏清脆,车门开,她远去,坚挺的背影定格在我眼中。
工作,还是家庭?辛酸,还是喜悦?我浮想联翩。又摸了摸脸颊上的口罩,这个面具可以摘下来,但是面对生活,不得不如何如何的隐形面具让我们忽略了自己本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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