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帅哥
“帅哥,在哪个队里扫的码,就在哪个队做核酸。”当我翘了一只脚想跨过隔挡的绳子,到另一个没有人的队列里做核酸时,我的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我把落下去的一只脚又收了回来。
老实的在已经排列的队伍里,等待核酸检测。听人喊我帅哥,我有一丝的窃喜,“还好人家没喊我大哥。”
过去的十多年里,很多人让孩子喊我奶奶,第一次听到“奶奶”这样的称呼时,很难过,听多了,会反问人家,“我有那么老吗?”人家也不做声!现在,又换成了“帅哥”。
排我前面的女儿,因为信息录入时就到了另外一个没人的队伍,所以很快的就做完了核酸。老公来的虽然晚些,因为站队站的好,也比我先做完了核酸。
“爸爸,刚才有个人喊我妈妈‘帅哥’”。汇合的父女开始交谈。“嗯”老公早已见怪不怪的说了一句。在女儿渐渐长大些的日子,头发没短过。三年前,因为营养不良,头发大把大把的掉落,我剪成1厘米的短发时,她竟然哭的很伤心。那次哭过之后,她似乎也接受了我的任何的发型!以至于今天有人喊我帅哥,她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跟爸爸聊了一句。
二 递烟
“你好,我们是**,来做调查的!”不满30岁的胡,很有派头的跟村支书做自我介绍。我在旁边拿出来笔记本、笔,做记录!
支书恭维的微笑着,从兜里掏出来一包烟,把烟从烟盒里弹出少许,递给胡一支,我一支!
“你们这里有多少户人?”胡边问调查的问题,边举手示意,拒绝了村支书的烟,我也举手示意,拒绝了支书的好意。
那是第一次有人给我递烟!“哦,男人们就是这样交往的呀!”我心想。虽然我见过无数次男人们递烟喝酒的场面。可是,当一个女人第一次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和男人交往时,那种感受似乎是,“如果生在古代,我也可以读书做官,三妻四妾的,做个人上人了!”
村支书的客气是惯有的,从见面到问问题结束,我们也不过是1分多钟的交谈。他也许都没来的及仔细看我和胡的容貌,我们便离开了!
三 厕所
厕所门打开了,看到我的一瞬,她一脸的惊恐和错愕。边洗手边看她的我,有一瞬的茫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到个厕所,还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厕所里的一切和往常一样,更没有什么奇装异服的人在厕所里面!
她错愕惊恐的退出厕所门,很快的又推门进来了。她的神情、动作恢复了该有的自若!我洗完手,在她往里走的时候,我跟她交汇然后往外走。
没走出厕所门,我突然发现,她的错愕和惊恐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在洗手台前洗手的我,让她错以为进了男厕所,所以她才露出来那种表情!当她退出门确认好是女厕所,再次进来时,便认清了我的“真面貌”,———不过是个头发有些短的女人而已———她便恢复了该有的表情。
给别人带来这样的不适,是我始料未及的。疫情期间,都带了口罩!如果摘下口罩,再怎么短的头发,也看起来不像个男人。男人们胡子拉碴的不说,现在的男人们,哪个不是孕妇加身,一脸的油腻!
四 头发
男人短发,女人长发。这似乎是大家约定俗成的认知!同样约定俗成的东西还有很多。比如结婚的嫁妆!比如结婚后女方要到男方家!人们都这样遵守着这些约定俗成的规矩!没人愿意突破,也没人愿意挑战这些成规,一如没有人解下中国女人裹了千年的裹脚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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