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做生意回到老家的杨松平又被父母催婚了,他已经三十二岁了,现在虽然有房有车,事业有成,但是依然孑然一身。
不是他不想找对象,而是对象太难找了。他读高中时曾经和同班女同学初恋过,可是父母为了让他专心读书,进行了干预,他不得不与女朋友一刀两断。后来女朋友转学到其他学校去了。
自己家乡的同龄女性早都已经为人妻为人母,剩下的就是一帮光棍,杨松平是其中之一。论条件,他一点也不差,但是就是没有他觉得合适的女人。
这次父母托人给他介绍的对象是邻村的一个姑娘,叫林英,二十八岁,大专毕业,据说曾经在城市里打拼过几年,现在回到家乡。
他在媒人的介绍下去见了面,说实在的,林英很漂亮,落落大方,他一见钟情。姑娘无论说话和接物待人,都非常地得体和礼貌,走南闯北的他明显感觉到林英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但是跟善解人意的她在一起,他觉得很舒服。再说现在这个时代,谁结婚前没有过异性朋友,所以他也不去想太多。林英见事业有成、一表人才的杨松平也当场喜欢上了。
小两口交往三个月后,已经如胶似漆。有一天林英发现自己怀孕了。这让杨松平的父母高兴异常,林英的父母也对杨松平这个女婿非常满意。于是两亲家很快就安排这两个人结婚。
婚礼很隆重,双方的亲朋好友来了三百多人。在外地办厂的杨松平的发小李忠也赶来喝喜酒,李忠跟杨松平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是同班同学,关系非常铁。
但是李忠一看新娘是林英,顿时没了喝喜酒的兴致,酒席没有结束就提前走了。由于最后新郎新娘敬酒的环节没有见到李忠,杨松平婚礼第二天特意去了李忠家。
老朋友相见分外高兴,李忠拿出了一瓶茅台,蒸了一盘大闸蟹,酒逢知己千杯少,两个人很快就把一瓶茅台喝了个精光。
“兄弟你千里迢迢赶来参加我的婚礼,昨晚没有招待好,真的非常抱歉。你在老家多玩几天,你回去前我来安排,咱们哥俩再来个一醉方休。”杨松平醉醺醺地说。
“你大喜的日子我怎么能不来呢,说叫我们是好兄弟!不过兄弟有些话不说实在过意不去,说了又怕你生气。”李忠也带着醉意地说。
“我们之间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你尽管说吧,我保证不生气。”杨松平回答道。
“是有关嫂子的事情,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李忠说道。
“什么事情?”杨松平不解地问。
“嫂子林英以前在城市里的一个酒吧做过陪酒女郎,我刚好在那里办厂,有时候为了应酬也去酒吧,所以见过几面。”李忠缓缓地说。
“原来你早认识林英。”杨松平说。
“岂止是认识,我一个业内朋友还曾经包养过她一年。”李忠继续说道。
杨松平听了后顿时像五雷轰顶,坐着半晌没有作声,先涨红的脸色逐渐变得铁青。
“李忠,我当你是知心朋友,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啊。”杨松平终于瞪着眼睛跟李忠说。
“也正因为是知心朋友,我才告诉你,怎么会血口喷人呢。据说她因大腿内侧文着一朵红色的小玫瑰花,因而以艺名“小玫瑰”闻名遐迩。只是我说得太迟了,我一直在外地,不知道你娶的原来是她。”李忠说道。
杨松平听了,顿时明白他说的应该是实话。因为林英的大腿内侧确实有个淡淡的玫瑰花状疤痕,据她自己说以前爱美,曾经在大腿上文身,后来在医院用激光洗去颜色,留下了现在这样的疤痕。
“李忠啊李忠,算我看错人了!你今天告诉我这些究竟什么意思?!你是想羞辱我还是想叫我刚跟林英结婚就要跟她离婚?你知不知道,她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孩子。你特么算什么朋友?!”
杨松平恼羞成怒,说完一把抓起那个空茅台酒瓶砸向李忠的头部,瓶子顿时破碎,李忠头部鲜血直流,昏死在了地上。
失魂落魄的杨松平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家的,林英忙问他发生了什么,杨松平便把李忠说的话告诉了林英,然后问她:“林英,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林英知道已经瞒不住了,便对杨松平说:“我以前经济困难,确实在酒吧推销过酒。但是都是凭自己的劳动赚钱。我也确实交往过男朋友,是当地的一个年轻企业家,但是他向我隐瞒了他有妻儿的真相。我后来得知他已经有家室,又不肯离婚,便离开了他。事情就是这样。”
“林英,我不在你的过去,我只在乎你跟我在一起能够幸福快乐。我今天喝了酒,过于冲动,听了李忠的话实在气不过,把他砸昏了,不知他有没有生命危险,我很后悔。”
杨松平正说着,已经有警察上门,把他带走了。
李忠被玻璃瓶砸破头皮,脑内出血,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后康复出院了。据说杨松平致人重伤,本来要判七到十年的,李忠念及两人好友,且事出有因,又系酒后情绪失控,请求法院从轻发落,最后法院判了杨松平三年。
而林英顶着娘家人要求她与杨宋平离婚的压力,硬是生下了杨松平的儿子。她去监狱探望时告诉杨松平,叫他安心改造,她会好好扶养儿子,一直等他刑满出来。
有了妻子林英的安慰,杨松平在监狱里表现良好,两年多一点就被减刑释放。他走出监狱的那一天,来迎接他的是林英。
“儿子我叫你爸妈带着,到家后给你看儿子吧,白白胖胖的,挺像你。”林英微笑着对他说。
“这两年你受苦了……”杨松平一把抱住了林英,泪水顿时像断了线的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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