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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期间,学生时代的男神被抓了 -

疫情期间,学生时代的男神被抓了 -

作者: 沈一米 | 来源:发表于2020-08-11 21:46 被阅读0次

    每次想起这件事情,我就一阵唏嘘感慨。

    这事得从我初中说起,那年我16岁,他也16,哦不,他15岁。

    初中时他还不太惹眼,就是普普通通的臭屁男孩,除了学习不错,平时也蛮沙雕的。除了学习就是打乒乓球,下了课就和初一初二的小孩争乒乓球台子,他个子高,站在那里跟初一矮矮的小男孩打乒乓球我总觉得他在欺负人家。

    他喜欢我同桌,从初一喜欢到初三,喜欢到全班人都知道, 总有男生在班级开他俩的玩笑。

    我同桌是个很文静的女孩,一门心思得学习,从来不接他的茬,通常都是他一个人在旁边各种搭话求关注。

    这种搭话偶尔也会带上我,我初中拿了偶像剧清纯小白花的剧本,和男生说句话都紧张脸红的人设。

    就这样一两句的玩笑,再加上他长的还行个子也高,我就理所当然的对他产生了除了普通同学之外的一点点好感。

    海风清凉海面平静,偶尔有飞鸟匆匆略过,张开的翅膀划开一道道波纹,那水便无法静谧了。

    从初中一直到这件事情发生之前,他在我心里怎么着也算是白月光一样的存在了。

    张爱玲在《红玫瑰与白玫瑰》里写过一段非常经典的文字:

    “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玫瑰就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玫瑰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玫瑰就是衣服上的一粒饭渣子,红的还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不是只有男人才有白月光和朱砂痣的概念,女人也会有同样的执念。

    因为曾经有可能拥有过,但一直没法拥有,好比一块就要到嘴却怎么都吃不到的肉一般。这种执念会在往后的日子里变得加倍美好,仿佛开了时光滤镜,记忆里的那个人被不断美化。

    初中毕业以后,我只见过他一次。

    还记得那是一个深秋季节,那时候我们都到县城上高中了,他在一中,我在二中,周末坐车回家的时候遇到的,他又长高了。

    高高大大的身影,穿了件白色连帽卫衣,戴着黑框眼镜,迎面相遇,他先认出了我,我需得仰着头看他,互相寒暄了几句。

    脸上佯装的不动声色,内心早已锣鼓喧天慌慌张张。

    才一年多的时间,他不再是初中稚嫩的小男孩,沉稳了许多,越来越有成熟男子的模样。

    学生时代,一个高大地运动系男生足以让很多女生念念不忘。当时对他有好感的不止我一个,都暗戳戳的。

    他和我同桌虽然考到了同一所高中,但他俩再无交集了,我同桌高中时在这方面有些开窍,主动跟他表白,然而他竟然拒绝了!

    当初是谁眼巴巴的各种跪舔,现在倒好,人家女生跟他表白了,他说没感觉了。(现在再看,这男的怎么就那么贱呢?)

    我们之间最后的交集,是在高考过后,我很好奇他的高考成绩,主动询问了他的近况。他初中时成绩也并不拔尖,高中三年仿佛开了挂,考上了西南地区一所985重点理工大学。

    我是名副其实的学渣,对学霸都带着滤镜,他不仅成绩好,还是校篮球队的,巴蜀地区男生个子普遍不高,他占了身高的优势,187的大个子在开学典礼上当了一回旗手。

    大学期间,有一年放寒假,他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杂七杂八得聊了很多,那时候他约我出去,我拒绝了!我竟然拒绝了??!

    其实是因为我在家里穿着肥厚的睡衣头发油腻腻得几天没洗,更别提化妆啥的,就毅然决然得拒绝了。

    我不允许自己不修边幅得出现在男神面前,不可以!!!

    如果我当初接受了他的邀请,结果会怎么样呢?

    在这以后再也没有任何交集了,过了没多久,他有女朋友了,温温柔柔高高瘦瘦的,年龄也小,是我表弟的同班同学。

    这些是我从他qq空间知道的,后来大家都不用qq了,我连任何蛛丝马迹都寻不到了。

    我觉得很奇怪的一点,我从初中毕业开始,几乎每年都会不定期得梦见他,明明我对他的好感早都随着时间烟消云散了,为什么还总是梦见他?

    再后来,我听说他订婚了。

    一直到今年疫情,家家户户门关的结实,个个都不敢冒头,谁知道在这期间发生了这件事。

    那天,派出所接到举报电话,说是疫情期间聚众赌博,聚集地就是他家,他和他爸以及同村的几个熟人一起关起门来推牌九。

    据说,当时他跑的贼拉快,可惜还是没逃掉抓了回来。一个个灰头土脸的抱着头蹲在树底下。

    人没到派出所,疫情期间不拘留了,疫情过后再拘留,留了案底。

    他好歹一个重点大学毕业的学生,怎么就那么糊涂。虽然现在在省会一家私企工作,但是以后得事说不准,想回家考个公务员都不行。

    他怎么可以这样??他可是学霸,可是男神,可是白月光啊!!

    至此,怎么多年来得滤镜终于碎了,稀碎。

    我完全可以想象的出他当时是怎样一个狼狈的样子,和我想象中那个意气风发的样子截然不同。

    或许怎么多年来,我对他的所有印象都是我想象出来的,不管是当初那个校篮球队的学霸,还是现在这个灰溜溜抱着头蹲在树底下的人,都是全凭我想象出来的,是我给他强加了那么多的头衔光环。

    只要他一不符合我的想象,我就对他完全失掉了兴趣,白月光是只能远远观望不可亵玩的。

    今年,我终于不再梦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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