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雪花那个飘飘。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下的肆意飞扬。凛冽的北风吹的雪花漫天飞舞,大朵大朵的雪花有的被吹上了楼顶,有的被挂上了树枝,更多的雪花翻着跟头找寻着自己的归处,最终飘落在已经被冻得干硬的土地上。
一夜的落雪把大地装扮得银装素裹,洁白无瑕,仿佛大地也变得纯净起来,再没有喧哗和嘈杂,一切是那么的美丽和安静。
雪停了,北风也累了,太阳公公又露出了和煦的笑脸。现在的孩子都娇贵,一个也没有出来玩雪的,怕冻着怕累着,怕感冒了,都搁在心头呵护着。
而我们小时候却是另一副景象。滑雪、打雪仗,把雪团子塞到小伙伴的棉袄里、棉裤里,冻的小伙伴赶紧解开腰带使劲地抖擞,紧抖擞慢抖擞雪已经化掉一大半了,气得追着同伴摔打起来。
还记得有一次,我的哥哥去藕湾里滑冰,那时候每一个生产队都有一个藕湾。农村人把荷塘叫藕湾。因为是下午了,藕湾里的冰有些松动,哥哥滑着滑着,连人带滑雪板一块掉到冰窟窿里头去了。
小伙伴们都吓坏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大家七手八脚地把大哥拉上来,大哥的棉裤全部湿透了,没敢回家,跑到生产队的场院里,拿了些玉米秸秆点上火烤棉裤,一边瑟瑟发抖,一边还担心湿透的棉裤,着急忙慌的烤到半干就穿上回家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起来,穿棉裤的时候一看,棉裤被烤糊了,棉花都露出来了,已经没法穿了。那时候穷,没有多余的棉裤,母亲上别家借了条棉裤,给大哥穿着,才把旧棉裤重新修补了一下。
谁知大哥穿着借来的棉裤,又跑去藕湾滑冰,被弟弟回家告了状。父亲听完后气坏了,拿着棍子就去找大哥了,弟弟还讨好地在前头带路。
快到藕湾边上,父亲一眼就看到大哥正滑得起劲,气得拿着棍子跑起来,这时大哥正好转弯时也看到了父亲,大哥一看事情不妙,滑冰板也不要了,撒丫子就往家跑。
紧跑慢跑,大哥跑不过父亲,眼看就被逮住了,大哥贼精,知道这顿打是托不过去了,他滋溜一下跑到叔叔家去了,还关上了叔叔家的大门。
最后,大哥这顿打没能逃脱,被父亲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大哥气愤得一直说弟弟是个叛徒。现在想起来那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雪过天晴,晌午的时候,屋顶上的雪开始融化,水滴顺着屋檐啪嗒啪嗒滴得很快,像断了线的珠子。快下午的时候,雨线凝固,变成一根根长长的冰凌子,长的短的、粗的细的、还有带一点弯钩的,一排排煞是好看。
冬天是农村人最幸福的季节,因为春天要忙着播种,夏天要管理庄稼,秋天又要准备收获,金灿灿的玉米,黄澄澄的大豆,一垛垛的花生......等到忙完这一切,幸福的时刻才到来。
家家户户生上暖气炉子,在家看着电视,磕着瓜子,喝着茶水聊着天,再叫上几个好朋友打打扑克,那份舒心和惬意,神仙都比不了。
冬天,不像春天一样让人充满希望;不像夏天一样让人燥热难耐;更不像秋天一样让人收获满满。
但是,不管你喜欢与否,它依旧踏着沉稳的脚步,走过一个又一个的四季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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