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当我再次踏上台阶,迎接我的是冬日残存的枯枝和初春嫩绿的希冀。冬的凋零,使它露出原本张狂而粗粝的外形,毫不修饰地展现在朗朗晴空之中。不知春的到来,是为它披上伪装,还是另一种新生。
可能所有的传统建筑都像羞涩的女子,喜欢躲在重重掩映之中,从树的枝干间透露少许眉目。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朱红的亭柱,黛黑的片瓦,简单的构色总是历久弥新。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风情,浸透在山野的斑斓中。
我们总是习惯低着头走路,仰起头的时候也总是在黑夜,大概是想仰望星空。白日里似乎一切都变得透彻,然而天空仍然需要勾勒,否则徒留一片空白。
最需要呼吸的永远是封闭的人。从孩提时代的天真无知,到适应社会后的千般面孔,内心和表面越来越成为难以相交的两条路。走进余生的人会懂得,强大的内心从来不需要层层的围墙来保护,走出封闭的小圈,拥抱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一年的时光里不总是春天,但总有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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