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秋花,光阴里深种。
花朵,由一种嫣红到一种淡粉。
日子,由一个清晨到一个黄昏。
待得秋实,岁月的青城,万物萧萧,
竹风满庭院,黄叶落阶前。
青鸟赠曲时,离情齐喑。
方池浸月处,西风吹断。
流年,既能妆染柳绿花红,亦能经得寒烟荒芜。听闻,谁以月光为食,谁就得亮晶晶地活在伤口上。
云天雁影空,月冷芳华尽。春华已无踪,三秋转轻寒,沙漠玫正绽放,红边粉面,一院潇湘妩媚,一痕净水深流。
柳条枝头尚余青黄,遇潇雨,逢西风,瑟瑟寒烟,染眉苍茫。翩然的飘与落,与往事相别离,与旧梦长相守。
花骨被揉成絮片的凉,那恋,那殇,那渐渐枯萎的花魂,三三两两零落。
寒烟染眉,残念入怀,无计消愁肠,一笔小字始落笺,秋风吹断章。
恍然已半生,颠沛流离的脚,歇息于晚秋,清寒的弦音,弹奏着风鸟的凄惶,与我人生浮沉的跫声相和,多了几许忧伤。我无意踩碎落花,而花瓣却掩着落地的伤口,碎在了霜色中。
季节暗换中,清颜渐沧桑。桃枝瘦成枯藤,寒烟轻染眉峰,故事留给故事,苍影留给残秋,一笔乱绪,依着低炊的烟火,霜笺寄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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