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MaximuZ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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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春晚进入了重播,
在我眼里,
这节就过去了。
对某一事物有关的时间的流动,毕竟是从人出发,就会存在些主观性,而影响它的阀门就是你对它的关注与否:你念着,时间自然会过慢些,反之亦然。
但你不能够完成诸如“我故意不念着它”的行为,在你“故意”不念想的一刻起,你就已经“有意”去念想。所以以前春节前,越盼越久的。
而现在,这节好像进入了这样的死循环:节前,一定要象征性盼几回,不然,稍不留神,春晚就结束了;又稍不留神,一年又这样没了。
一、新衣
在以往春节前后,“穿”这个行为在新衣上有明晰的区分,在脑中也形成如精神洁癖般的概念:初一前,你把它穿上身,也只叫“试穿”,体验;等十二点一过,你才能“穿”上。虽然没明文规定,但毕竟讲求个“新”,没什么不对。
大概小学时,买好了老早选好的衣服和鞋子,除夕晚,洗好了澡,去除污垢,新衣入身充满一种仪式感。将袜子、鞋子摆在床边,视线没离开过几次。
熬过鞭炮轰炸的一晚,没管上朦胧精神,只想着把鞋穿上,尝试习惯用一种阴柔的步伐前进,而且走几步便擦几下,虽然一轮拜年下来,鞭炮灰和红抹没少粘上。
慢慢的,对“新”的宽容度,正不断扩大,新衣服和新年,似乎能有交错的空间,穿的好看就行,早穿一两个月,没什么大不了。而凡此种种,正趋向于将这年度节日与其余的三百余天的差别减磨。说到底就是缺少那么一点仪式感。
二、砂炮
小时的想象力全在烟花玩法的维度上得以呈现。
现在都没玩过一次蜘蛛炮。买了一盒,拿好,在砂纸边上磨磨蹭蹭,最后还是给了街坊孩子,屎倒是没炸,看他们把塘泥给翻炸飞溅,还有一股湿腥味。
小时,一些红包会有几张一角钱垫着,存好后,能在士多店买到几盒砂炮和一大捆绳鞭。在水泥地上摆上字样,拿香火一点,字也就噼里啪啦的在地上刻印出来。
烟花爆竹的味道,是香的。
砂炮没擦炮什么的那么讲究,随手一扔就完事。那填充物应该是在哪个木工场搜来的刨木尾料。邻居士多店里的估计有大半会经我手上,胜在简单。
现在,邻居家的桌上空了不少,有的只是包装豆豉和白砂糖之类,烟花什么的自然别想找到。河塘边做了些铁柱围栏,有的甚至直接填了完事,平添了些虚无的距离感。
路边没有年兽踏过,也省的人去吓跑它。爆竹红纸,与室外的无声构成一种矛盾体。
某种程度上,我们对于时间流动的反馈已经扭曲得十分迅速,而春节这不是天天有的日子则加剧了这反应的强度,我们对之的态度也变得暧昧、微妙起来。
这倒不是年味存在性的问题,毕竟这东西只是呈现形式不同,只是,我们似乎很难再以童稚时的方式过好这几天,对它只有放大、空洞的怀旧,而对周围一切变化的不适应感在春节集中爆发。
物不是,人亦非。
送你们几朵年前买的小红花
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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