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5-23

作者: 救我於这世间水火 | 来源:发表于2018-05-23 17:14 被阅读20次

    距离确诊已经,大半年了。
    去年冬天十二月三十一号终于不想再苦苦支撑,我爸带我去了医院。
    在此之前,消沉的想法已经充满大脑,具体感受也就是大多抑郁症患者的感受,大同小异。

    大约在前年,我一个无神论者莫名其妙就相信了鬼神的存在,做很多事情都小心翼翼,甚至现在还是很相信道教。
    去年冬天大概是最严重的一段时间。那时候我每天晚上下了晚课会骑小电车回家睡觉,九点半,我走的那段路人不是很多,但是我很害怕,我觉得有鬼,并且害怕路边停的车子里有坏人要把我抓走。每天晚上都是一路上哭着回家,到家之后冲进房间放声大哭,父母问我原因,我说我害怕。“你到底在怕些什么?”“我不知道。”我哭着说。

    我的左后方有个灰人,灰人很好,每次我到了离我家最近的一个路口,灰人就喊我回家。我很想一下子就飞到家里,灰人却以为我不想回家。后来医生跟我解释这个灰人的存在,医生说灰人只是我的幻象。

    我神神叨叨的求了护身符,戴着。
    墙上也挂满了自制的(据说可以辟邪)护身符,去药店买了很多朱砂回来。我爸无奈之下,每天晚上在我放学以后,站在楼下等我回家,这才慢慢好了点。

    自责、无趣、焦虑、孤立、悲伤,充斥着我的生活。我并不是没有开心的时候,我不是草木也不是石头,我也会感动会欣喜,但那太少太少了。
    直到我鼓起勇气和父母沟通,我觉得我病了。

    那个时候我根本没有往抑郁症这方面想,我很理智,我觉得我这所有的一切,都源于我想太多,我以为我得了焦虑症。
    我爸带我去了我们这里唯一一所心理医院,四五线的小城市,并没有精卫中心。
    站在医院大楼门口,我大概有些紧张,甚至有些激动,我想我终于可以摆脱我现在的困境了。
    看着老爸走在前面,询问、挂号、排队。
    心理医生是一个很温柔的姐姐,大概不到三十岁,她大约是按例问了我一些问题,跟我谈了一下午,后来问我,有没有试过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如实回答。
    我吞过药,割过腕,却没有死。

    随后我做了一些检查以及自测。
    医生姐姐让我第二天再去一次,我第二天去了,2018年1月1号。第二天我去了以后,是老院长给我看诊,老院长也很温柔,问了我许多问题。后来他说,你留下住院观察几天吧。我和我爸同时拒绝,我很抗拒住院,我觉得住院以后,我就失去了自由。院长问我为什么不住院,我说我还在上学。“你都重度了,还能上学吗?”“还能。”那个时候我心里还有疑问,重度抑郁症就不能上学了吗?

    现在我觉得院长是对的。
    我的确已经无法正常上学了。
    到今天,差不多已经休学一个月了,我不知何时才能回去上课。

    从1月1号开始吃药。
    稳稳的吃了五个月的药。今天是23号,这二十来天,我几乎没有吃药,我不想吃药,不是因为我对药物产生了抗拒,纯粹只是,我太懒了。我觉得起身倒杯水,倒几片药出来都好困难,好累。
    就这样在床上躺了快一个月,每次吃饭都要父母和弟弟一遍一遍的催促,躺到我浑身都在难受,我却还是不想起身活动一下。

    在确诊后的这段时间,我出现了很多因为药物引起的不良反应,我不是很在乎这点不良反应。这段时间有发过病,大约至今也就,不超过十次,这段时间也没有自杀过,但是想过自杀。

    5月1号那天,我家里来了一只小母猫。
    我之前养过猫,也养过很多很多动物,不幸的是我父母都不喜欢小动物,经常说要摔死他们,还好他们没有真的动过手。
    我给猫咪起了一个很顺口的名字,叫旺财。
    旺财刚到家的时候,每天都哭,现在她跟我熟悉了,想听听猫咪叫都困难呐。
    现在每天搂着旺财睡觉,我的乐趣就是看着旺财这个戏精自娱自乐,而旺财的乐趣,就是盯着笼子里的仓鼠仔细观察。

    好累。
    不写了。

    改天再写吧。 2018-0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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