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明年就要念小学了,学校紧挨着魏老师所在的中学。两座学校仅一墙之隔,魏老师上下学的时候,可以直接接上小宝一起回家。再说了,家里只有两个卧室,小宝平时和爸爸妈妈睡在一起,另一个房间被山菊占走了,小宝念了小学已经是大孩子,需要独立的生活独立的空间,家里要貌似不需要山菊这个保姆了。
魏姨和山菊谈了话,问了她的打算和去留问题。山菊表示自己想去工厂做工。让魏叔帮忙找份工作。
晚上魏姨和丈夫躺在床上聊着山菊,两人一直说不能亏待了山菊,这么些年一心一意的照顾小宝,帮着这个家。他说第二天去局里打电话问问,城里效益最好的纺织厂招不招人,因为是公办企业,对企业员工要求文化颇高,需要参加厂子里的考试才能通过。
他本可以打电话给纺织厂厂长说一下,让人家卖个面子给他,不用参加正式考核送个人进去也不是不能,但是他并不想这么做。他知道魏老师一直在帮助山菊学习,他心里的想法是让山菊学会成熟,学会不去依附别人在这个城市里立足。要她参加考试,去争取自己的人生。如果落选他会出手帮她。
即便他不出手帮她,能帮她争取到参加考试的名额,其实已经算是帮了她 。这座城里有头有脸、有钱有权的人太多,大家都想把自己的子女、亲戚,送进一个盈利的工厂里去,一旦进去了,等于端了铁饭碗,这辈子都不愁吃喝了。
正式的考试通知不久之后就收到了,山菊捧着那张打印的规规矩矩的公式体,心里悲喜交加。兴奋的一晚上没睡得着,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复习功课,准备迎接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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