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哀叹社会黑暗,人情冷漠者,世道不公,政府无能——是这个衰落的群体的嘴脸。她们慷慨激扬地要求权力、公正、平等的时候,便成了愚昧无知操纵的木偶。
不知道自己为何受苦,为何感受到不安,他们缺乏什么?而对以上问题的挖坟掘墓式的冲动:必须要有人为他们现在这种糟糕的处境负责。甚至“愤愤不平”本身就能给他们带来快感。
骂人对于那些愤世嫉俗的键盘侠来说就是一种满足——认为骂人是他的权利,而且迷醉其中。
抱怨和哀叹能赋予他们生活一种魅力,是他们的一种奇技淫巧式的复仇。他们因为自己的糟糕处境,因为自己的无能,自私而去责备不同的人。就像责备这个世界不公正,不该有贫富,不该有特权一样。
“如果我是屌丝,那么你应该也是猥琐的。”这是他对这个世界闹革命的一种逻辑的方式。
抱怨,愤怒,责骂,在任何场合都无用,只是软弱无能的遮羞布。
他们输了,是因为有人赢了。他们穷了,是因为有人富了。他们过得不如意,因为有人夺走了他们的乐趣,所以就应当有人为此负责。一般来说,便是键盘侠们给自己开的一道解苦复仇的糖衣片——然后他们只是想嗟一口表层的蜜糖。他不敢承认自己快乐的需要,转而到处寻找,用来发泄其懦弱的华丽外衣。在华丽的外衣上面扎上领带,以此来证明自己是一个谏言者,无私者,有高尚的灵魂。
在键盘上敲出来的谴责,诽谤,污蔑,便于他们华丽的外衣下裹着的颓废垃圾袋里流出的污水,这是他们本能的,无意识的泄漏。
他们渴望一个终结者,审判日,渴望一个革命,然后把别人的腿给砍下来,接到他猥琐矮小的身上,以便看起来不再那么猥琐憎恶。故而煽动民族情绪,仇富,恨国,反社会。
希望侵略,渴望战争,唯恐天下不乱便是他们的自我欺骗式革命方式,就像他们垃圾袋里的一个臭鸡蛋———个如果战争发生逃跑时随时会掉出来碎在地上臭鸡蛋。
为自己的无价值,荒谬,病态,懦弱,疲惫寻找一个此负责的人,以便掩人耳目。再找个无人的角落,把自己的无价值,荒谬,病态,懦弱,疲惫萧萧塞进自己复仇的垃圾袋,就像一个偷窃者,猥亵犯,偷窥者给自己扎上领带,戴上眼镜一样,他们必须在自己虚构和荒谬的小屋里面放松四肢,以便平衡他在敲键盘时内心的紧张和手脚的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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