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徐来,丝丝凉意时不时地为我削减仲夏的燥热。阳光越来越炽热,放眼望去,远处会有白色的射线似的光。
蔚蓝的天空中,那形态各异的云朵在不断变化着自己的形状,似在外玩耍的淘气小孩,只等妈妈将其唤回。有的像棉花,有的像羊群,有的似骏马,有的似蘑菇……不大一会儿,天空又出现了两部分,那蔚蓝色的大海纯粹,宁静得感觉不到它在流动;那奶白色的层云暗流涌动,让人想起硝烟。矛盾对立,有时候也是一种别样的美。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柏油路晒化了,连田地里的庄稼也不敢抬起头来。路旁的梧桐树也难耐寂寞,想要招手,无奈没人抬头应答。树上的知了有气无力地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嗓音嘶哑而冗长。
宽阔的柏油路,毒辣似火的骄阳,绿油油的一人高的庄稼地,孤独寂寞的自己。
树下,道牙边,我独坐着。我在欣赏着天空,我在独享着骄阳。
有多长时间没有这样静静地坐着了?有多长时间没有独享这炎热骄阳的溺爱了?十多年?不,应该是三十多年了。
小时候,家里姊妹四个,我排行老二。那时候,身为民师的爸爸每个月的工资捉襟见肘,还好家里有勤劳致富的妈妈。不认识几个字的妈妈身上有劳动人民可贵的勤劳朴实、不服输。为了让我们贫困的家庭能过上好生活,妈妈喂养过牛、羊、猪、鸡、鸭等牲畜。这些牲畜要消耗粮食才能长得膘肥体胖,才能卖上好价钱。为了节约成本,在青草“盛行”的季节,爸爸、妈妈、姐姐和我,我们回去地里薅草。忘不了的是盛夏时节,我和姐姐在比人还高的玉米地里薅草。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天气炎热不说,玉米叶子会时不时地将我们裸露的肌肤拉的升疼。
我和大姐或许是传承了妈妈身上的倔劲儿和吃苦耐劳的品质,小小年纪的我们最高兴的事就是把草袋子装满,装瓷实,甚至有一部分草裸露在外边。吃力地扛在肩上,一切的酷热和辛苦也就烟消云散了。
考上学后,我就很少再去薅草了。上班后,我几乎没干过农活了。
不过,有时候,还是很怀念那时的时光。虽然,它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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