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屌的一只雉,一只雄的野雉,
在野山林里呆腻了,
飞到农庄,乡镇,田地边,屋舍边的稻坦,
四处走来走去,
在那些饲鸡跟前。
它有长又尖又硬的喙与距,
油光多彩野性煜煜的神秘的长长的羽毛,
眼睛机警犀利灵活又呆滞,
猛地又飞到空中两米二十米的高空,
盘旋,俯冲,
又安祥,又凶狠,又温柔无比。
与雄饲鸡称兄道弟,又把他们啄得鼻青脸肿。
又去闻那些大母鸡,还有小母鸡的屁股,
点吻她们的嘴角。
让她们又惊又怕又喜。
带一只踱步,像一对情侣,
情意款款,浪漫如云端。
母鸡动了情,
他也开了心。
他用野雉的手法逗她,又模仿饲鸡啄她。
有时也踩蛋(交配),很夸张,
肆意舞蹈,让母鸡发情到晕,
很夸张地从半空中飞骑她身上,一边唱歌,一边交媾,
做几个优美的匪夷所思的动作,
又飞到一边去。
好陶醉自己的动作,还有如何让对方动心。
又到天空去翻飞,
又去与哪只小鸡姑娘交朋友,耳鬓厮磨。
与那小鸡也玩了几个踩蛋poss。
忽而口渴,日近黄昏,一张翅,毫不含糊飞离,
饲鸡都看出他真的飞离了。
晚上,她们闻着他留下的气味,在鸡笼边骚动,
抬头看天,发呆。
啊,他多么潇洒,多么英俊,又多么野性。
一次,两次,
最后,她们知道他是一只路过的野雉。
鸡群恢复了安静,
之前,她们只不过从没见过野鸡。
其实,他也不是野雉。
从前也是只饲鸡。
无意与一只乌鸦交了朋友,学会了飞翔,能飞个一两分钟,
就飞离了鸡群,飞进了森林。
羽毛也略显得长了,与饲鸡真的有些不一样了。
在野雉群里,很难说他算什么。
野雉会专注认真地寻找野雉调情,交媾。
真情真意,真枪实弹。
终于懂了,他在追求成为一只野雉。
有时又自觉是一只野雉,其实却不是,
其实他知道各个器官都有着器质与功能的种类差异,
他只知道野雉稀而贵,
只是想,
扮扮野雉。
也享受了野雉享受不到,也没想去享受的东西。
有一个专门词汇,文人的野性,
文笔的野性,与文心的野性,
最后落实到并完成于完成为,
纸上的野性。
撕下这张纸,扔进风中,
我们就会看到,
那野性肆意的飞舞。
——纵观世道性欲情欲人心,
此为正途,
甚为壮观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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