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冷气场太强了让人无法接近,我说我是假装深沉。
伤感有时候听起来更像是一个梦想。
又或者,是像我自己。
才发现我的年华,终于以一种崭新的计时方式,渐渐远去。
失望和沮丧。
谎言和誓言。
统统都象一张薄薄的纸,开始在阳光正对着他们时,从背面透出喜人的光亮。
而有些时候,上一个季节苟延残喘的寒气,和春天里微露锋芒的生命,或契合或格格不入的,也渐渐浸入我崭新的生活。
我确定,这是我第一次迈着如此矫健自信的步伐,走在依然寒冷依然大风凛冽的街道上。
我在去年的这个时候说,三月,在三月里期待四月的草长莺飞。
而在今年,在明年,甚至在即将到来的任何一个令我感惜的年岁里,我都会有这样的期待,期待长大,期待成功,期待福至缘来,期待成家立业,事事都在切切期待。
事事可以去等待,而且“久等必有禅”,虽然,我常常觉得,不是有期待就会有获得。尽管有时,我仍然感觉孤独。
再说我那空洞的不能自已的孤独,来自一座拥挤的城市,一片潮水泛滥的大海,一个与生俱来的理由。
然而,爱情真的是要讲缘分的 ,就像你一样,就那么轻而易举的嵌入了我的心里。
它像一朵沉静的花,独自开放在我的心海里,只有我能懂它的美,这美让我骄傲,自由和独立。
那年,我还不懂得如何炫耀忽然的拥有。可是我在每一个不眠的夜晚里,轻轻的兴奋与自喜。
月光在晴朗的夜晚扑开落寞的床前,扑散我枕边积攒的岁岁年年的落寞。
我就在这样的光亮里,尽我所能的驱逐怀疑和胆怯。
究竟是重生还是新的一轮的毁灭,我自然无从知晓,可是我依然如每一次对待我决定的事情一样,坚定地固执的义无反顾的对自己说,向前走,向前看,不回头。
我是一个对一无所有无所畏惧的人,但我恐惧失去。因而如果暂时的拥有成就了我的幸福,那么必然的,这样的暂时也就为我的毁灭做好了充分的伏笔。
我宁可空白的生活,也不肯用不可磨灭的伤痛来兑换安定的假象。
可是,我能怎么控制。
我是因为爱自由却不能获得自由的流浪者。
也因为自由和爱的冲突,过上“颠沛流离”的生活。讲颠沛流离,这是我找到的唯一可以安抚自己的词汇,它只是一种感觉,你不能懂。
春天里的不知道是最后一场雪还是第一场雨,绵亘了方圆几千公里的希望。
当青春在这个不安分的岁月里打浆而过时,我正因为那年那人那爱情忽然的来临与拥有站在赤裸裸的雨里自我膨胀。
黑夜的纱在雨天里不免有些潮湿,路灯也恍若游魂,只有我,不打伞,雨水细细的扎进我脖颈的皮肤里,又凉又痒,而我的额角却几乎就要触碰到苍天。
这确是春天里的第一场雨,沉静安生的,不仅稀释了我颠沛流离的梦,还让我在一低头时,看见水湾里除了倔强之外,还有那冷面下难得一见满眼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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