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沈老先生的《边城》,其实我老早就读了开头,但终因懒惰一直搁置。今日得闲,竟一口气读完了。
“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就这一句,让我内心翻江倒海,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滋味——是惋惜,是遗憾,是期许,是祈愿……总之,感慨自己言不能由衷,词不能达意!唯有用那伴着未干的泪痕的一声深长的叹息,来化解心中缭绕的情绪。
细细想来,起初我的脸上不是挂着笑意?为那纯净的风光、淳朴的民风,为那相依相伴、快活度日的祖孙两人,为那情窦初开、热情追爱的少男少女……不知何时,我竟泪流满面?或许是因那痴情的天保不幸遇难,或许是因苦心的祖父抱憾离世,亦或许是因动情的翠翠从此等不来傩送二老……
再舒一口气,告诉自己:或许,这就是遗憾之美吧!月圆固然美好,但月缺亦是风景。有情人终成眷属,是一种美,一种圆满之美;有情人爱而不得,亦是一种美,一种缺憾之美。
在《边城》里,似乎有一重又一重的缺憾:比如翠翠父母的为爱而终,比如憨直天保的为情而亡,比如老船夫为孙女竭力周旋,比如傩送的赌气离开……正是这一重重的缺憾,造就了“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的缺憾之结局,给人一种无法填补的缺憾之美!
或许,悲剧才能直抵人心深处,或许不圆满才是真正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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