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不懂事,暑假里成天拎个捕虫网去逮蜻蜓、蝴蝶之类的昆虫。玩够了也不放生,而是想尽办法去折磨它们,不是把翅膀剪掉,就是给它们做“手术”开膛破肚。死相最惨的是螳螂,我通常把它其中的四条腿栓在衣柜两扇门的把手上,然后同时打开衣柜门,就会得到一枚“螳螂彘”。
姥姥总说我和表姐、表弟杀生害命,她老人家会趁我们不注意将它们通通放生。可那时的我们领悟不到生命的真谛,非但不理解姥姥的善举是为我们减轻罪孽,还依旧我行我素不知悔改。
还好,我儿生性善良,尽管也对飞虫好奇,但却从未伤害过,拿在手里极尽呵护,小心观察后便会放生。我真的很庆幸他一点都不像我,可能是我们从小受到的教育不同吧。
在书包上小憩的豆娘青年时代的我对捕虫也失去了兴趣,但那个时候食欲旺盛,总是嘴馋一些海鲜,河鲜。成长教会我对生命产生了敬畏,每次蒸螃蟹时,都会在锅边忏悔,总是对它们默念道:对不起啦,今世我吃你,来世你吃我。
后来吃得多了就有些麻木了,不自觉地为自己找借口:我此举完全是为了超度,帮助它们早日投胎做人,少受六畜轮回之苦。
现如今的我很少吃这些活物了,对美食的欲望也不再强烈了,实在是馋了就买一块三文鱼,但每次也是吃不了几口就觉得腻了,可能我的体内也负荷不了过多的营养了吧。儿子从不挑食,他从不主动要求我去买那些活物,偶尔吃些商家做好的辣卤小海鲜就知足了,帮我减轻了不少顾虑。
我最近对烤土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宁愿开车往返三百多公里,就为了去乡下亲戚哪里取上一袋无公害的小土豆。烤得起沙的小土豆又面又甜,只有乒乓球大小,蘸上六婆辣椒面味道又得到了升华,我可以一口气吃六个。
亲戚种得不多,自己舍不得吃,全都留给了我。尽管每次去都会带些礼物,但人家塞在我后备箱的土特产比我带去的东西还要多。他们的情感就如同那土地里无公害的农作物一样,纯粹又质朴。只有在那里,食物才能还原本真的味道,情感才能撕去虚伪的面纱。
回到城市以后我对菜市场规整得如同塑料制品的蔬菜产生了鄙夷,也对为了某种利益假意关心自己的人产生了唾弃。我不可能去做隐居山林的野人,也逃脱不了厌倦的生活圈,也只有无能地发发牢骚而已。
我只是在阐述我的观点而已,或许里面有一些让大家反感的言论。大家该吃吃,该喝喝,快乐为先,其次都是其次。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