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想写东西,现在是正午12点42分。有时候写东西,需要启发,需要灵感,强行写出来的,我不太喜欢,因为没有内涵。就像生活,强行活成生活,没有你的角色,也没有意思。
刚才在微博上看了一段视频,是讲湖南一个在山脊上建的村庄的日常,那里的村子每天被云雾环绕,生活自在,就像课文里的桃花源。我便想起住在雅安山里的外公外婆和我在那儿度过的一些记忆,今天写一写,要是遗忘了,有钱也买不回来。
外公外婆住在大熊猫的故乡四川雅安一个大山里的小村子,那里群山环绕,爬上一座,眼前被遮挡的还有一座。没有最高的,只有更高的。我还小的时候啊,每年都盼着到那儿去玩儿,因为那儿真的是另外一种生活。大概是从我有记忆开始,每年暑假,都会和妈妈搭上半天的公共汽车(那时候家里还没有买汽车),从成都就到雅安去了,总里程不算远,就200公里左右,但那时啊,要转车,可累了,所以现在两个小时车程,那时我和妈妈要半天时间才能到,还记得路上我问的最多的就是,还要多久啊,因为我真的不喜欢做公共汽车。
进入雅安地界,先是一个比较大的县,叫名山县,我最讨厌经过那儿的时候,因为在它的管辖范围内,好像永远走不完。过了那儿,就要下高速到雅安市区,但我不感兴趣,但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下了高速,看见茶包古道雕塑就是意味着不久就快到了。接着就是在双向单车道上的一段路,那段路,是有很多景色的,但也很恐怖。这条路沿山而修,路的一旁是很高的山。因为见过山上滚大石头下来砸中汽车。所以每次经过这段路,心里都犯嘀咕,希望别出什么事儿,一般都不会出什么事儿,但是,路的另一旁,就是一条宽至少有100米的大河,河水是蓝绿色的,或许是因为当地特殊地质吧,相当漂亮,河底还有各种大石头,石头也是被水流冲刷,上面出现了纹路,就是流水的方向,有时还有木头,就是根雕,很贵的,很是汹涌,也有汽车因为事故直接翻下河去的,所以真的恐怖。河对岸的山上鲜有人迹,后来有一次运气好,爸爸开车和我们回成都,看到对岸的野山羊,在陡峭的石头上攀爬,一边佩服他的勇气,一边也为他捉急啊。
到了所在的镇上,有一点很深刻,最后需要上一段坡,这坡不长,50米左右,倾角却有40度左右,真的很陡,而且到了坡顶,必须马上拐一个弯。哈哈,因为这山,有了这迷一样的路。到了场镇上,并不是就到家了。因为我小时候那会儿,从场镇上到家里还有3里左右的山路。我和妈妈都会在场镇上买些东西,然后徒步上山。妈妈从小在那儿长大,镇上有些人和她的那时的同学都变了,但她还都认识,一路都会打招呼,相当热闹。购买完东西以后,要找到外婆,她一般都是在固定的地方,每次几乎都是外婆到镇上接我们,背着背篓,帮我们拿东西,装好以后就上路回家了。山路是修在梯田之间的,是一块又一块不规则的石头铺成的,直线距离有500米,不好意思,你可能要走上1000米的路程,所以你的脚该落在哪块石头上,下一步该怎么走,你都要反应一下,不然你就想学步是那样,特别累还容易摔倒。我最爱问的还是:妈妈,还有多远啊?妈妈或者外婆都会说,不远了,就快到了。途中会有一个小卖部,小卖部就是那种很土吧,很一般的小卖部,卖一些三无产品的那种,所以我也只有买水喝,因为好像只有他的水才是有品牌的。稍微休息一下,然后就继续走,夏天的时候,又热,又远,又累,所以还是很辛苦的,路上可以看到有牛,马,真的超级棒,当然也有牛粪,马粪,超级多的。沿途经过的山路没有很高的山,因为很高的山,走成路实在太不容易了吧,只有一个大概100来米比较宽的小山在四周都是大山里边,我们就像是小蜗牛,慢慢地沿着梯田走回家。
到了家就好了,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房屋是建在一个算不上坡,但也有点倾斜的地方,前边低的地方先是给鸡鸭玩耍的地方,然后上来是兔子笼。对,外公外婆每年养好多可爱的兔子,现在也是,还会在夏天养蚕,兔子吃东西长毛,很少长肉那种,然后剪了毛就可以拿去卖了换钱(尽管我知道外公外婆似乎没有什么地方需要用到钱,吃的是山上种的,穿的也不求名牌,或许是找事情做的原因吧),他们养的蚕也超级可爱,软绵绵的,我喜欢用手去摸,有时捉一只放在手背上,好可爱,但每次都会训斥我,那些个蚕宝宝身上还有很多白色的粉,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外公会给他们喂桑叶,我就静静看着他们吃桑叶,好神奇的。从兔笼上来是一卷块空地,给我们玩的,那时我在表兄弟姐妹中是最小的,第四,现在不是最小的,我们家生二胎,几个舅舅家都是二胎,所以现在一共八个,几乎每个人回去都在那儿玩儿过,我想那儿也是妈妈舅舅们小时候玩儿的地方。然后再上来是台阶,很高,一米吧,上边摆放一些农具,还有一些木头做的柱头也在上面,这个柱头是用来晾晒玉米苞谷的,夏天回去,就能看到满是玉米苞谷,特别丰收。
房屋是南方的典型三角瓦房那种,厨房的青烟从瓦缝间飘散出来,真的美极了。房屋分为两层,下面左边是客厅,看电视,聊家常的地方,中间是厅堂,正中间摆放着“天地君亲师”的一块很古老的木牌子(后来修新房的时候,外公给收了起来,我问了一下,知道那可以说是传家宝吧)厅堂在后面是厨房,那厨房叫一个精致,右边是两个住的房间,二楼就是我们小孩特别喜欢去的地方了。从厅堂进门右手,有一个木梯子,那个木梯子不知道也有多大年龄了,但肯定比我大,摸着很光滑,颜色都是黑的了。是老匠人手工的那种,不像现在机器的那种轮廓十分整齐的。反正扶在那个梯子上,你摸到的在心里感受到是岁月的痕迹。上了二楼,好地方,除了一个房间是我们睡的,地方就很大了,但是,ba careful,全是木头的,除了部分墙是土做的,其他的都是木头的包括二楼的地板,我想那是真正的木地板吧。所以我们上去的时候,都会告诫我们轻点,或许是木头久了,或者木头本来就不坚固,怕我们一脚给踩穿了。我想了想,有道理的。
那儿的人除了从外面搬来,或者嫁进来的,都是姓高的,当然我妈妈姓高。据她告诉我,她的爷爷在解放前是那个山头(或者那个村子)的地主,但是不是恶霸,只在从村子到场镇上路上收一点过路费,所以我想他们当时很豪吧,所以除了现在住的房子,在大概100距离外,还有一个房子,就是那种四周都是房子的院子,不是北京四合院那种,和四合院相比,他们的院子院坝更大,阶更高,还分两层。那儿的人多是姓高的。我只知道妈妈跟别人谈话,看见这个就叫什么亲戚,看见那个又叫什么亲戚,哇,就像全村都是一家人。
那里的美是无处不在的。单从夏天我去玩耍时,就能看到许多景色。满山都是金黄色的,有麦田,有玉米,有各种植物等等。在家里的二楼,你能直接看到场镇上,因为是从高往低了看嘛。早晨,刚醒,你不知道几点了,你小心翼翼,很害怕把木头踩穿了,穿上了衣服鞋子伴随着踩在木头上咚咚的空响,然后出了房间的门。向右看!哇,烟雾缭绕,没有高楼大厦,没有汽车集市,没有人群喧嚣,有的是一声鸡的鸣叫,或是狗狗的几声吠,或是飞过不知道哪种鸟儿叫一两声跟你道个早安,或是热闹点,后面院子里的人要上山去,路过这里,用大山深处孕育出来的喉咙跟外公外婆打声招呼……一切都是安静的,村东头狗叫,西边的人能听见,晚上睡觉会很安静,不知道你会睡到几点……
向右看,还没说完。除了烟雾缭绕,尽管是夏天,山尖上也会有云层遮蔽,让你觉得如临仙境。一眼你是望不到头的,两眼也别想能望到头。你若是走出门去,你会发现,一些叶子上是带水珠的,是因为早晚温差比较大。房屋后面有成群的不知道多少楠竹,又粗,又高,它上半身会长很多小的枝干,还有很多小叶子,风一吹,像是一个一个小公主,轻盈舞蹈,随风起舞。而它下半身则什么也没有,只有非常粗的去干,加上它又直,又坚固,在房屋修建里,它立了不少功劳。远处向竹林瞅去,不知其中有何物,只见得着黑乎乎一片,你若是静静向深处看去,别害怕,有坟墓是正常的,可是坟墓背后的,像是有一个穿素衣,两手合放腹前,低头微笑的女子走来了。清秀,文静。
中午,对于当地人来说不是十二点,大概的是三点,四点吧,或许是他们劳作忙碌的原因,吃饭时间就给改了(反正我是被饿多了的)。在下午两三点,太阳正烈,满山金黄,就像一片海,非常非常宽广。记得一次帮着收麦子,那次爸爸也一起去了的,割着个着,突然一只野鸡就腾空飞走,把我和爸爸看呆了,因为在成都,野鸡几乎看不到的。然后就发现了它的一个窝,安在我们家麦田里,它们那么自然,那么平淡的幸福。我还发现了它的一个蛋,好臭的啊,就给放在那儿没去动它,麦子都没有了,后来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了。
说就说到了晚上,7点左右,天就昏昏沉沉的了,带着一两声狗狗和鸡的声音,天色就感觉快不行了,由蓝白色共同交叉,到了后来变成深蓝,最后慢慢成了黑夜。你会发现这些个山,就像是被吞噬了,没有了踪影,没有痕迹。你只有出门去寻找,才会摸到它的尾巴,其实他没有去任何地方,就一直在那里。伴着窗外野鸡偶尔一两声叫声,在那个网络还没普及,手机不这么强大的时代,10点左右,带着对明天的期盼就睡着了
有时会和哥哥姐姐,还有妈妈上山去,妈妈想看看一些老地方。山路不算崎岖,但也不好走,路上会碰到一些果树,结了果子,摘两个尝尝,哈哈,总是有苦涩的,也有很美味的。或者油菜籽株也能吃,哥哥曾剥了一个给我,他吃得挺香,我怎么觉得如此难以下咽。
写了两个小时了,好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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