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来后的第一件事,照例是记录梦境。
一支水笔,一本册子,一个梦境,开启特别的一天。
这是第二天,第三次记录。第一次是在星期天下午,午睡一醒,赶紧揪住梦的尾巴;接着是星期一早晨,然后是今天早晨。欣喜、有趣的感觉贯穿落笔的每一刻。我通常趴在床上,本子置于枕头,拧开水笔随性而涂,想到什么就涂什么,不管文笔、逻辑、语言措辞……字迹歪歪扭扭,不在话下。自前天见到简书一作者的分享,便想学以致用,并养成这一好习惯,如此,那些年倏忽而逝的梦境将如水晶般装饰在岁月的年轮中,虚虚实实,如梦似幻。
其实,今早醒来,状态已脱离睡眼朦胧式的迷糊,辗转几番,被亮光和泛上来的意识一点点搅得支离破碎的梦,如碎了的饼干,一片片,无论如何拼接也凑不成完整的一段。
现在,将那断断续续的碎片用“万能胶水”粘一粘,整理完毕:
某日,公司里的一位大股东辞了职,该职位由另一位新的管理者接任。时间过去没几天,大家就发现这个管理者做事很不明朗,已渐渐露出了贪污倾向。当一个中层干部问及公司财务的往来账时,竟查询到有四万元转账用于医院办卡。
梦中,我的工作单位是一家医院。医院里,设备大多很陈旧,墙壁上斑斑驳驳,桌椅边角都磨出了棱角,原本的肌理清晰可见。
彼时,我正走在医院的走廊上,一转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正兀自停在角落里,是老妈家的一个邻居!她正落寞地坐在椅子上,候诊,见了我,顿时露出尴尬神情。为缓解她的不安,我装作没看见她,匆匆与同行的同事聊天:“看,咱们医院都这么破旧了,领导怎么也不安排重新装修一下,桌椅啥的也该重新购置一套才好啊!”同事道:“如果装修得好好的了,看病的人也不一定就会增加呀,人家还会说:‘羊毛出在羊身上’呐!”我心想,那位新管理者的事又作何解释?
不一会儿,我们就行至办公室,门边上的沙发上,忽然多出两个陌生的同事,从神态举止看,他们五六十岁的样子,脸色安详,鬓角泛白,大约是管理层的老医生?他们俩端坐在我面前,直截了当地笑着询问我:“你对我们俩的印象怎么样?”我诚实作答:“都很和蔼可亲啊!”心中的疑团四起:他们到底是谁?
这时,负责后勤打扮如保洁阿姨的同事敲门进来,转头问我:“你明天参不参加摘桃子活动?共分成两批,第一批是从早上八点开始的,大家一起到山上入口处去排队,摘完差不多就中午了,早上报名的人应该会多一些,拥堵。第二批从中午开始,嗯,我个人喜欢第二批。早上这么多人排队,太浪费时间了。”我想了想说:“那好吧,我也参加第二批。”
处理完杂事,这天下午,我与老妈一起来到医院最高层的空中花园,准备看电影---茶余饭后放映电影,这是医院给员工的福利。二十多层的医院大楼就建在城市最中心,俯瞰整个城市,美景一览无遗。此时,阳光普照,绿树成荫,我们躺在沙滩椅上,凝视着正前方正自动切换的新电影片头。前一批同事看完电影已经下了楼,可他们椅子边上悬着的电风扇还在摇头晃脑,“妈,为什么这些人不关电风扇呀?”正说话间,电风扇的转叶转速开始缓缓下降,直至停止转动。
……
梦,戛然而止。
不知道现实中的什么因素促成了如此离奇的故事。回想一下,原是姐给我打过电话,如此这般一说,提及上回帮老妈配药之事,于是,“工作场景”切换到了医院,至于摘桃子、看电影,完全是子虚乌有的假设,大约是前几天买桃子的延伸,以及准备看一场电影的设想,这件组件经由潜意识的糅合,“煲”成了一锅汤。
梦,身轻如燕地将我们带离到现实之外,出乎想像地走得更远,更广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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