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如常,开始了一周的工作。
隔壁办公室的郝弟未上班,他的父亲周年。比他的父亲先行些天,我的老妈亦在去年的此时,亦是疫情期间离开了我们,那一天,我从城里回来,与大姨约定去给姥姥,姥爷上坟,同时,大姨为姥姥,姥爷立了碑。其时,我母亲已卧床三个月,,,我来看我母亲时,我总觉得她呼吸的气息不对,我想等弟弟,弟妹晚上回来找另一个大夫给看一下,本村的大夫不愿意来了,,,说没有添毛病,言外之意就是快不行了,我不这样认为,因为我姥姥才刚刚离世六个月,我觉得我母亲至少还有十几年,二十年的寿命。
因此,上坟回来,车上都是土,我又洗了车,准备回城,接我儿子过来,我决定住在这边,照顾一下。
当天,是周六,查德回来了,我电话他,你来看老太太吗?无言了一会。我又递进一句,你是今下午来,还是明天来,,,回答,明天。
返城,已一点,,到家二点多了。开了一小时车,加之颈椎病,我休息了一会,醒来,让儿子洗澡,又收拾了一下厨房,准备到家住一段时间,正值疫情期间,孩子不上学,我亦没上班。查德若是下午来看我母亲,我一定到城里就接孩子即刻返回,因为弟弟,弟妹都不在家。所以,我未着急赶回,等收拾好约5点钟了,当我行至中途已天黑,突然间接到弟妹电话,母亲已离世,,,都怪我,看不出形势,因为我始终认为我母亲不会死。
后来,我的表姐对我说,亲人都这样认为,当我赶至家中,家里已有好多人,我弟弟把我母亲抱起,安置妥当,我摸了摸我母亲的手,温度犹存,,,我也不敢哭,怕忙乱中的弟弟训斥我,,,
接到弟妹电话后,我速通知查德,让他去买了烧纸,,他比我晚一点到,,
我一直都认为我母亲不会死,否则,我也不可能回城,,,,
由于疫情期间,最终允许最后送别我母亲的只有我,弟弟,还有我一个侄子,,,我买了六盆菊花,弟弟将一些花撒在母亲身上,,,我清楚记得,弟弟将一朵花放在母亲嘴里,,,,,
人生就是一次次的送别,有些目送还可再见,有些已是诀别,,,我失声痛哭,,,
今天,我又回到了我生活了几十年的老房子,,,村庄依旧,房屋依旧,,,可是我的母亲已永远离开了我们。
晚上,我从弟弟院回来,特意关好了大门,因为黑妞,老爹养的一条狗,招来了很多男朋友,院子里里外外的来回跑,我记得很清楚关好了门。可是收拾完卫生发现,大门还是开了一条缝,,,不用手按一下是不可能开的,黑妞,及其众男友,是够不到扶手的,,,,
去年, 母亲离世后大概二,三天吧,,我们里外屋的灯,还有院子的灯,都是亮着的,,,弟弟回来,估计晚上九十点钟,他陪我父亲住,母亲走后,突然间洗澡间传出了洗澡的水声,弟弟叫我,以为我在洗澡,我回答,我在屋呢,他又叫二侄女,以为她在洗澡,我说她没来这院,叫了几声,没人答应,弟弟冲了进去,说喷头坏了,自己喷水了,,,我说,准是妈洗澡呢。
后来,回城,我卧室的门半夜开了,,,,
其实,我的母亲不想走,离世前二天,我父亲喂她饭,她不下咽,父亲说,不吃,快去那边了,母亲说,不去,还看家呢,,,或许,我的母亲并未走,,,她舍不得这个家。
泪湿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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