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张扬在我眉心的痘痘终于消停下去。
最近在看安妮的《彼岸花》。
最近在不停地补一些拖延导致的恶果。
最近长沙一直在有一搭没一搭地下雨。
最近计划着和室友一起出去唱歌。
最近还行。
昨天霜降。
这个季节温度适宜确容易让人多愁善感,也容易让人联想到虚无。
然后衍生出很多没有实际意义的东西。
比如时间,比如名字。
有一次在跑步的时候,停下来做拉伸。
碰上一个看起来像社会人士的男子前来搭讪,要我的微信号。
我说我有男朋友。拒绝了他。
他问我能不能告诉他我的名字。
我说不能。继续做自己的拉伸。
他张张嘴似乎还想要说什么没说出来。
可能没有想到他也会碰壁,而且如此不留情面,他悻悻地走开了。
对他来说
名字重要吗?
名字不重要。
因为它只是一个终将是要被遗忘的代名词。
就像我看过的很多本书,看过的很多部电影。现在早就想不起名字。
什么是重要的?
情节。
我虽然忘记了我看过的那么多本书那么多部电影的名字。
可我脑海里现在清晰的回放着某部电影里一个奔三的女人在经历了爱情蒸发、婚姻破裂后,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自以为可以走过一生的人,却发现对方是同性恋时所表露出万念俱灰的悲伤神色……
能被记得的都重要。
而名字的作用在于辅助,辅助情节的推动,辅助你去记得那些不应该被忘记的历史。
比如洪秀全创立太平天国,比如被发动的第一场鸦片战争,比如以前吃过的怀旧小零食,比如曾经交往过的男朋友……
我的记性偶尔也不算差。想起这些总会有种历历在目的鲜活和逝者已矣的叹息。
又忽然慨叹起《百年孤独》里魔幻家族的兴盛与幻灭。
感受着何塞带着奥雷里亚诺和阿尔卡蒂奥去触摸冰块的那个下午的炎热。
想起他们在庇特拉身上找到的安全感。
想起猪尾巴孩子被蚂蚁拖进蚂蚁洞的瞬间。
也在脑海里浮现出奥雷里亚诺在解读出羊皮卷奥秘的那一刻却随着整个家族在那个虚幻的现实里瓦解崩塌的场面……
他们每一个后代都叫奥雷里亚诺和阿尔卡蒂奥。我现在都已经有些模糊到底谁是谁。
记住了情节,名字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奥雷里亚诺也好阿尔卡蒂奥也好,
都不妨碍这都是一出实在的悲剧。
历史反正总是这样发生的。
然而这一世,你和我都是历史的时候。
按历史大同来讲,
还是得要只争朝夕充满朝气的奋斗着,塑造新自我,创建新时代。
虽然可能做不成一个大写的我。
小我也会盼望被认可,盼望能在某些人的时间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如果能够在被某些人想起的时候,被精准的定位到是xx这两个字,那就太好不过了。
毕竟你和我都不愿意被别人想起时用一句那个谁的名义就含含糊糊过了一生。
喂,那个谁吗
你说谁,那个谁
就是那个谁
……
我也不记得是哪个谁了
……
看完安妮的《彼岸花》忽然感觉到饥饿,迫切地想要抓住些什么来填补,又觉得很无助,想找人聊天,有种想要一吐为快的堵塞感,但吐不出来。
不知道该找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给平时已经见过我千面千态到极点已经见怪不怪的朋友发过去一句:
你知道你什么时候考试吗?
没有回应。
就像没入沼泽,死掉了。
之后我收拾收拾从图书馆回宿舍的路上,这种感觉又突然地结束了。
没有一点征候,就像它出现一样。
很久以后他回复我:
下周
比我还早
大一的时候最轻松了
然后对话就结束了。
没由头的结束。也意味着可以没由头的开始。
挺好,不算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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