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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我的母亲(一)

我与我的母亲(一)

作者: 黎姐姐贵州 | 来源:发表于2017-11-03 18:47 被阅读0次

    没有推行独生子女政策时,每个家庭都有好几个子女,我自己就有两个哥哥一个妹妹。看看周边一起长大的朋友们,虽然相同的父母,但每个孩子都是独特的,与父母的情感和相处模式都有很大不同,中国人普遍比较含蓄,情感内敛,子女接收和感受到的爱的程度就全看自己的悟性,父母对子女的所有的爱惜都溶入在生活点滴中。守着摔伤手臂和肋骨的母亲,一幕幕往事清晰浮现:

    尊师重教:我念小学的时候,老师们都很爱护学生,很单纯地教书育人,尤其是班主任王老师和蔼亲切,那时候物资匮乏,在每个春节我妈妈就会准备一份礼物,大冬天我就开开心心独自提着小礼物,晃过县城的街道,去到老师家,很虔诚地给老师师母拜年,感谢老师的教育。现在的父母也有给老师送礼物,多半是像不信佛的人给佛上香,希望老师可以关注自己的孩子,孩子并不知晓。

    讲故事:我母亲在医院上班,三班倒,工作很辛苦,我念小学时,下课很早,我就去我妈妈上班的地方等她,我们一起回家,冬天的时候很冷,妈妈就把我的手握着揣在她的裤兜里,一边走路一边讲故事,故事的内容基本是小县城的人物世事变迁,我妈妈的记忆奇好,一个家族讲到一个家族,从吴家巷子讲到樊家坝子,解放前和解放后的变迁,印象中我妈妈认识全城的人,在她的讲述中,一个个人物栩栩如生地留在我的记忆中,对一个念小学的孩子,这是个奇特的经历,没有童话故事,都是现实版的人世沧桑。贵州偏远,地方武装较多,土匪都很彪悍,经常偷袭新建立的政权,那时候一旦抓到土匪,公审大会后就立刻枪毙,有一天妈妈的伯父和叔叔也被公审了,枪毙之前要给死囚最后一餐饭和一碗酒,妈妈挤在人群中,看着一众人都面入死灰,只有她军人出身的伯父豪爽地叫大家吃。遗体运到庄子上,大人都走散了,11岁的妈妈和她的9堂妹守灵,夜里,风一吹,灵前的长明灯一晃一晃就灭了,年纪大一点的妈妈已经知道恐惧,就叫堂妹去点灯,就这样幽幽地守了一夜。

    粉红的衣服:70年代,上海,在中国人的眼里是工业重镇,也是时尚之都,一切优质产品都来之上海,上海的手表,上海的自行车,上海的毛线。有个亲戚是军人,驻扎在上海,类似南京路上好八连,每年都回县城探亲,我十岁的时候母亲托他给我买了两件衣服,

    我与我的母亲(一)

    一件绣花的粉红的确良衬衣,一件粉红的灯芯绒上衣,也绣着小花,这是我记忆中最美丽的衣裳,母亲还带我去照相馆留影,母亲和我都开心地笑着,后面三个是我妈妈的学生。多年后,我也工作了,知道母亲当时的工资49元,买这两件衣服花了20元,我着实惊讶了,现在想母亲花20元买给我的不仅仅是衣服,是给我外面的世界和对美丽的认知,也许就是这两件衣服引领我去上海有机所读研究生。

    今天先写到这里,母亲的养育之恩,岂是我一时半日可以说尽,祝我的母亲早日康复,许多的往事等您来说我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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