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作新诗,规矩尽忘。昨梦出门旅游,被一穿阿迪达斯运动服的胖导游忽悠到一个叫月亮城的海边城市,出入歌院酒肆,参观公园寺庙,花费甚巨,多为冤枉钱。回程痛斥导游,导游也不生气,嬉皮笑脸。忽被雷声惊醒,方知南柯一梦,掌犹拳握月亮城咖啡馆的一枚方糖。今无事,整理梦境碎片,录于纸,句式不整,长短互出,权名之新诗云云。
月亮城在东海岸,也说是西海岸,
但看你从什么角度给它定位。
它最初的居民首虑逃命之需,
选择海边打下第一根桩基。
他们善于伐木,精于造船。
月亮城的日月并无特别,
缘于冥镜般海面的映照,看起来稍大。
农村富产大豆、小麦和水稻,
生姜辛辣,苹果微酸。
随处可见灯火通明的酒馆和人语暧昧的夜店。
女人淡抹脂粉,喜欢遛狗;
男人斯文谦和,养猫作伴。
城西赤松林里有座监狱,
距离城南港湾处的市政厅不到九里,
它们一样坚固而朴实。
你尽可批评或责骂,无需担心因言获罪。
城北的寺庙建在悬崖上,远看是金色的;
方丈大人的袈裟雍容华丽,也是金色的。
环球旅行者见识过月亮城的宪法,
勒石于城东街心公园的黑曜岩上,
字体古拙方正,镌刻深达半尺。
咸腥而淡蓝的风天天吹来刮去。
它曾遭雷劈,也被海水倒灌。
所幸城民拥有可以献祭的果实和牲畜,
以及从不被侵蚀的宪法石。
安菲翁的竖琴弦歌不绝。
我有这首诗和死都不醒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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