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孙长公来京江,赠端州坑仔砚一方。自言得之金陵夫子庙一文物市贩。殆早年为赚取外汇市售日本回流之旧物。朴拙端正,隐隐挟天风海雨。晚宴三五新朋旧友。长公饮啜谈笑,唯以西海不在为憾。即归,言于西海,西海谓但待来春,或无羁绊,更看长公有何题目。今得诗二首,呈西海、长公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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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长公摩砚
长公摩砚忆丝柔,江海凝光水不流。
明月入怀思淡荡,春风二月柳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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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长公赠端州坑仔砚
端州佣工刓石多,一方流转正经过。
形制方正诚朴拙,劫痕留边现嵯峨。
见说扶桑肆市回,时移世易堪嗟歌。
夜深隐隐有风雷,似闻当时东海波。
四十年来头已皤,可怜岁月空蹉跎。
砚堂犹新未曾磨,灯下斑斑呈朱酡。
緜帛沾湿为轻润,石眼炯炯如八哥。
有愧明公阙里器,龙既不来凤池窠。
草玄终日对寂寞,不知余生寂寞终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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