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餐厅大多食物索然无味，每天总有一两样有滋有味的饭菜，价格比普通菜要贵一倍，需要1元1份，如果要吃上美味，除了金钱还，需要力气和时间，山子也向往美食的刺激味蕾的感受。此时山子认为绝大数奢侈品，当然包括美味，以及所谓的舒适，不但是多余的，还会妨碍灵魂的提升。
山子知道，顿顿吃上“美味”的1元菜也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国家供应的每月50元的生活费，要拿出24元买饭，还剩26元买菜，这26元需要44顿中餐和晚餐，就结余4元钱了，山子无论如何不能随便吃1元菜。
何况有时候，自己的老乡、同学还有弟弟要来，他们来的时候，必须要吃1元的炒菜。
不道哪一天，走过来的时候看了他一眼。他也直盯盯看了她。从此以后，他们这种眼神的交流逐渐多了起来。
山子发现，甄鸿雁是一个标致的大姑娘。这般年龄的青年还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恋爱，他们的内心还如青涩的葡萄，绿油油、毛茸茸，即使微风拂过，也会掀起巨大的波澜。
由于生活的艰辛，山子还不敢奢望这样大的波澜。只是在自己如此潦倒的处境下，能有这样友善的目光，在心底就会燃起温暖的火苗。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慢慢熟络起来。这对于山子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大家好像看透了她和甄鸿雁晚来吃饭的秘密。
餐厅老有几张桌子被几个不怀好意的家伙占据着，他们总是手里握着半个馒头站在那儿闲聊，等甄鸿雁走过来的时候，大家一起吆喝，一阵馒头雨喷薄而出。等她走出去的时候又是一阵，甄鸿雁也不抬头，一阵小跑，狼狈的跑出餐厅。每次吃饭都好像她的噩梦。
山子也看不到那温暖的目光了。
“山子不过是个穷光蛋，他还盯着甄鸿雁！”几个家伙叽咕着，带头的是班长。班长叫洪海，和班主任同乡，当了班长。山子当做没听到，心里也琢磨着如何保护这个给他温暖的文弱女生。
职业学校下午课程安排的不太紧，下午两节课后就是大休息，这段时间足足有90多分钟，到了点才能开饭，平时山子要捱到最后，今天可不行，他早早的来到餐厅前面的小花园里徘徊，以便餐厅一开门便第一个冲进去。
这次山子如愿早早的买了菜和饭，选了一个刚好能够挡住班长那家伙的桌子占了下来。这张桌子对山子来说位置极佳，餐厅门东侧正好是一排三个大柱子，柱子往东摆了几排桌子，班长一般占据两个柱子中间的第二个桌子，山子就正对着靠近柱子的桌子。山子心里盘算着：如果他们再恶作剧，斜着扔距离太远，再像以前那样扔，就必须经过这张桌子，我就有理由阻止了。
山子早早的吃过饭，手里也剩了一口馒头，捏着，目的是等待甄鸿雁的出现。甄鸿雁终于出现了，班长小声吆喝：弟兄们，美女来了，准备!
“谁也不准扔!谁要扔了我，别怪我不客气！”说完和班长一桌人怒目而视。
“兄弟们，兄弟们！都别着急，哪有要扔的，我们都要遵守纪律，节约粮食，不扔馒头，都不扔！”班长及时平息了事态的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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