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赶老虎
正月初七上午,我在老家屋后蒜田里铲草。
妈妈慢慢过来,说要搬个板凳来坐着跟我作伴。
我本来不想干了的,闻言,继续。
我干着活儿,妈妈在一边感叹说这窝草大,那窝草茂。
坐在小板凳上,妈妈挥着手中的竹棍,“我来给你赶老虎,怕老虎把你吃了。”
我笑,“我是蛮怕老虎。”
妈妈解释,田里草大,经常说“这个田里的草,藏得住老虎。”——原来,还是有典故的,我们家蒜田,也是能藏老虎的,不过应该是只小老虎。
2、不听话
正月初六下午,我坐在老家烤火屋的角落里工作。
一会儿,听到妈妈叫我,出去后,她问我去哪里了,刚才到处找我。
我笑,“找我干嘛呀?怕我不见了?”
妈妈说,“是怕我的宝子不见了……”哈哈,宝子!
妈妈想让我给她洗头,阳光正好,适合怕冷的老人洗头。
给妈妈洗头时,我搓着她的耳朵说,“这耳朵梗子要好生洗,蛮脏。”——在我们这里,一旦把“耳朵”和“梗子”联系上,就一定成了贬义词。
妈妈补充,“这耳朵梗子还不听话哟。”
我哈哈大笑,“听话还是蛮听话的。”
3、捡鹅蛋
某天下午,我妈妈去鸡窝捡鸡蛋,惊叹居然有五个蛋——之前有时一天才一个,甚至零蛋。
我说,大概是过年杀了几个鸡子,让它们压力大——不抓紧生蛋,说不定就要过刀了。
妈妈告诉我,有个鸡子生的蛋蛮大。
“它生的鹅蛋?”
妈妈笑,“比鹅蛋还是小一点儿。”她摸出两只鸡蛋给我看,个头果然堪比鸭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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