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就操我,很用力那种

作者: 米斯特疯 | 来源:发表于2018-10-05 10:29 被阅读89次

    温孝静反复的去了几回教学楼的阳台,最终还是坐回到我的对面,她问我:真的会摔出屎来?我点点头说:真的会,估计还是喷射状的。她忧郁的低下头,不知道是不是在考虑新的死法。

    孝静在读高一时搬到了我们家对面,从此我们门对门的两家就开始比拼谁家破罐子摔的更响,孝静并不会像电视剧的不幸女主角一样抱着肩膀蹲坐在楼道里无助的哭泣,她喜欢爬上顶层坐在楼层边缘向下看。我正躲在楼顶抽烟,她歪过头瞥了我一眼说:在这跳下去会死吗?我想起初中的时候在这扔下过一只老鼠,那老鼠没死,但是摔的大小便失禁,所以不能确定的回答她。我说:不知道,但是估计会摔出屎。她没笑,没有一点动静,就那样坐在那里。这是我们第一次交谈,也是她第一次跟我说关于死亡的话题。

    孝静的抑郁症是在高二体检的时候被一个比较负责的医师确诊的,医师强调了许多关于抑郁症的问题,希望老师和同学之间能重视,约谈家长的时候医师被孝静的妈妈一口浓痰吐在了脸上,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揪住孝静的耳朵拽了出去,我真好奇孝静的耳朵是长得多么结实,那样的力道堪比奥运比赛里面的链球。孝静的妈妈觉得这样的病很丢人,她把这种病归结于吃饱了撑的和欠揍了,所以饿一饿加上时不时的揍一揍就成了她们家的家庭疗法。关于家庭疗法的事情是我跟孝静熟悉起来后她告诉我的,她说,她愿意和我说,因为我不会笑她。我当然不会当面笑她。

    高三,有人备考有人早恋,有人觉得高考与自己无关,孝静还是老样子,平时不说话课堂不发言,同学们由于忙自己的事情也对她失去了往日的兴趣。他在学校唯一的朋友应该就是我了,其实我也在有意的和她保持距离,毕竟和精神病交朋友也会受到歧视的。无奈的是我们虽然不是一个班级但是住在对门,我们家的破事和我自己的破事她都了如指掌。有一天我们家那两个又在比拼摔罐子,我一怒之下摔门而去,发现孝静站在自己家的门口,我发出一个疑问的眼神,她扭了扭头,看来是跟我们家一样。我说:出去走走吧。

    我们在筒子楼边上瞎转,她说:做男孩子真好,如果我下辈子能做一个男孩子就好了。

    我说:那下辈子我做个女孩儿吧。

    她难得的笑了笑,说:你可以爱我吗?

    我有一点不知所措,说:你要我怎么爱你?

    她说:我觉得如果我都没被人爱过就死掉了太可怜了,你就装作爱我吧,就几天,或者一天也行。

    关于寻死的话她已经跟我说了好几年了,到现在也没死掉,我一直认为这不过是一种吸引别人关注的手段或者一种自我催眠和逃避,虽然我并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当面戳穿她,可是我心里也是那样想的。

    我说:好吧,明天我带你去滑旱冰然后吃冰淇淋。

    她说:不,今晚就不要回去了。

    我一脸疑问的看着她。

    她说:我有一个地方,你和我去,我们就睡那里。

    我说:我......对那方面,可能没什么经验......

    她说:没关系的,我教你。

    这是一个比较漂亮的小区,孝静在这里租了一个短期房,房间很整洁还有新鲜的玫瑰花,我这时仔细的看了看她,屁股浑圆胸部发育的坚挺五官也很端正,只是略显憔悴。我们洗过澡躺在床上,我在等待下一步指示。她靠在我的肩膀上说:就算你是装的,也一定要表现的很爱我好吗?

    我说:好的,你让我怎么爱你?

    她说:多跟我说你爱我,然后就操我吧,很用力那种,一边说爱我一边操我。

    我在她的指导下完成了第一次,效果并不理想,还没用力呢就结束了,第二次稍有成效,第三次时已经感觉要被磨破皮了。我说:要不,我明天再继续爱你吧,干不动了。她很温柔的说了一声好,就偎在我怀里睡着了。

    第二天是周末,我们没有去补课,为了让我们的爱更有力量我第一次踏进了成人用品店买了一瓶印度神油。我们在房间里缠绵了一整天,第二天我们去了很多地方,吃了很多东西给她买了一条白色裙子,她很开心,完全不像一个整天寻死觅活的人。有时看着她的背影居然有一种超然物外的美。

    夜晚我们各自回家后我听到她妈妈骂她小贱货,我妈虽然没骂我但也没给我好脸色,我爸一如既往的七分醉,他倒是不敢对我说些什么,毕竟无论是体重还是个头上我已经完全的碾压他了,或许孝静说希望成为男孩子应该就是这个原因吧,最起码如果他们真的想狠揍你的时候还是需要掂量掂量的,一旦老子打儿子,儿子还手了,那注定是不可挽回的决裂和更加难以处理的矛盾。

    周一开学的时候三班的老师找到我说:你跟温孝静比较熟吧。

    我说:我们住对门。

    他说:她最近有点不对劲,既然是邻居,希望你能多照看她一下

    我说:能告诉我怎么了吗?

    她说:她早晨来我办公室说了一些莫名其妙又感谢我的话,我正准备晚上去家访。

    我心想,这傻姑娘又在作什么妖,昨天还开开心心的。

    老师没有去家访,因为中午的时候有人在教学楼跳楼了,穿了一件白裙子。她最终还是选择了这个不太干净的死法,午餐的时候孝静换上我送给她的白裙子,将校服叠整齐放在书桌里,当时调侃她的那些同学现在已经吓得脸色惨白。

    我收到了一张卡片,手绘的一个断线风筝,上面只有三个字,谢谢你。

    老师在看她的遗书时很失态的痛哭失声,我麻木的坐回座位上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在反复的出现:原来,真的会死啊。遗书没有公布,老师只是机械又麻木的重复:也好啊,也好啊,也算是个解脱......

    距离温孝静离开已经很多年了,已记不清她的样子,她的父母希望她又孝顺又安静,最起码,安静她还是做到了。据我所知,自从孝静死后,她们家再也没发生过争吵。

    由于最近的工作压力失眠严重,我去了几次医院,医生说我有轻度的心境障碍需要注意,避免严重恶化,我不禁打了个冷颤。我老婆一巴掌拍在我脑门上说:抑郁个屁!我看你就是闲的。我低下头苦笑了一下,原来真的很难被人理解呢,这一刻我总算体会到了一点孝静的痛苦,那种被抛弃不被理解的无力感,她又承受了怎样的痛苦呢?

    我耳边回想起了当年那个医师被吐了一脸唾沫后愤怒的话:她有一天出了事,你们每个人都是凶手!据说这名医师的右手腕表下有一条很深的伤疤。

    这是一场“一切都好的完美表演”除了被指责软弱矫情只能微笑的考虑死亡。

    我回头看看老婆已经逐渐臃肿的身材说:老婆你爱我吗?

    她给了我一个嫌弃的眼神

    我自顾自的说:爱我,就操我,很用力的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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