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有玻璃落下，噼里啪啦的。没一会，楼上有很亮的灯光晃动，火苗小了，就剩下黑烟。消防员已经灭了火，也没有什么热闹可看了，我还是回去睡觉吧，唉！今天晚上又少睡了一个小时。电梯还开着，太好了，至少不用爬上楼。从电梯出来，过道里的烟熏味比较浓，家里基本没味，毕竟是北风，烟味没飘过来。
回去匆匆躺下睡觉，好像刚睡着，闹钟响了，今天又会是疲惫的一天。匆忙洗漱下楼，从南门出来的时候，想起昨天跳楼的那个人，也不知道跳到哪里了。我往楼下看了一眼——我后悔我看了一眼，更后悔我看了一眼，却没有看第二眼。
我看见一个中年男人四脚八叉地躺在地上，露着一圈肚子，“什么人躺在这里睡觉？”我诧异了一下，很快明白，这就是昨天跳楼的那个人！他还躺在原地，早上警察已经来过了，也没有给他盖一块布，他就一直这么躺着，在清冷的空气里暴露到现在。
我刚才好像只看到了一个人躺着，没有血，也没有支离破碎，就是一个人躺在那里，我是不是看错了？我想看第二眼，确认那到底是个死人还是睡着的人。忽然感觉我好像犯了某种忌讳，我不该这么好奇，死了就是死了，难道死了还得是另外一种完全不一样的样子吗？！
我没有再看，转身去上班了。或许是一直不确定那里躺着的人是死是活，我总是觉得是有一个人喝醉了，躺在大街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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