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过的梦很多,有些梦现在仍然清晰地贮存在记忆里,但2012年6月里母亲的死亡告别和2018年3月的死亡通知,它不仅清晰地贮存在我的记忆里,而是一梦成谶地在我末来的现实生活里呈现。
第一次感觉到死神逼近是前几天的一个梦。梦景很逼真,也很奇特。那种惊心动魄、惊慌失措、狼狈不堪的场面,真真切切没有一丝一毫的属于梦景。对于一个常年梦中旅游的人来说,这样的场景也是头遭,没有遇到过、也没有经历过。醒后脑纤维细胞全面启动,追寻着梦景,猜度着这是什么?有什么预警吗。过去做过很多的梦,随着梦醒都放逐到瓜哇国去了。也有好多的梦景,在脑中回味呈放,但却从来没有这种隽刻、永远、不灭不熄之感。
那场梦很清晰,清淅到伸手就可以触碰。直接毁了我的感观系统。是真是假、是梦是真、混淆不清。场景是清晰、人物也是清晰、语音、语调、语气样样清晰。
一座白色高楼的一间大屋内,白炽光灯不算太明但足可以看清,灯光打在靠屋角边的一张宽大的长方桌上,屋内:地板砖泛着光,窗棂边的浅黄色窗帘随风掀起一角,又落下。象舞娘掀起的裙䙓,撩着幽暗的灯光,一上、一下;一上、一晃。地板上也随帘的撩动一道一道、一圈一圈。风在不停地吹过来,影子也不停地画,象海边无法停歇的浪波,带着地平线遥远幽灵,一波又一波涌向沙滩、漫过沙粒,撞击着沙岩,将海岸边的岩石划出一道一道冲击波痕。连绵不绝。波影卷带着腥风裹夹着血雨,一道又一道地划过眼前、划过脑波,划过心脏,海嘯般的心潮也随着这一道一道的波影一浪高过一浪般地冲击着心壁。
长方桌边围座了六、七个人,他们我不认识,或者是不知,我座在桌左角边上、高汞的血脉一张一缩,胸口的心脏一突一突。胸腔处咚、咚、咚的声响,我呼吸短促、吸气无声。凝视着桌对面穿着白大褂的一男一女。男的神情肃穆凛洌冰霜、女的神色萧瑟寒冷,带着地狱般的幽暗、阴森,两人一前一后地启动着双唇,嘴角无声,声音却从空中四面袭来,汹涌而怪异。
恐惧了,接着开始恐慌。脚,不由已地糠筛式地抖动,想逃离,却没有半点能挪动的能力。任由着那两尊萧杀,用轰隆隆般的语音,将我的游魂擒摄钉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
死神降临了吗?
接着我又问我:我要死了吗?
这种讯号穿透我的身体,回荡缠绕在周围。
在梦景中我在生与死的边缘挣扎了一夜,当晨光从玻窗前照射过来的时候,梦醒了。
梦见被鬼生擒了,无论怎样想,都觉着不利。还好,我一直都说自已是个无神论者,还真看见过鬼魂什么的,却从不迷信。只是觉得不爽。虽然梦中的惊悚、恐慌完完全全地有身临其境之感。但终究还是个梦。我这样想。但梦后之后来、又后来。而现今所遭的一切,能说这是梦吗?我还真不敢仅将之看成就是一个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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