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见她健身回来,向她汇报说,刚才两个电话都没打通。接着前台又问她,如果对方打回来该怎么说,她停下了脚步,将毛巾搭在肩上,似笑非笑地对前台说,您就说打错了。
次日早起,她又来到前台,这次前台换了一个年轻的男生。见四下无其他客人,她再次请对方帮自己拨通这两个号码。小男生的表情说明了一切,于是她只好道了声谢谢,逃也似的回到房间。
没打通也好,她自我安慰道,省得再去考虑如何当着前台的面—最差可能还要当着其他客人的面和这个人讲话。讲些什么呢?该怎么讲呢?那也是个为难的事儿。
小推车,熟食店,法国梧桐,高大的熟悉的又陌生的街道和楼房。这里仿佛从来没有改变过,她甚至看到昨天卖竹筒饭的小推车,还站在同样的位置。一切都没有变,只是她已不是从前的她。
明天就要离开这里,在离开之前,她还是想再试一试。这一次是第三次,前台向她摇摇头,她故作轻松地耸耸肩向前台礼貌地道了声谢谢。下次再来这个地方,不知道何时,也许是很久以后。算起来又一个十年到了,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她得亲自出马上阵了。
拉杆箱在年久失修的马路上发出痛苦的声音,前面是稻香村分店,这是一家开了很多年的有名的稻香村分店。就在这里吧,她拨打了第一个电话,电话打通了,但没人接。她看了看那一串数字,叹了口气。如果第二个电话也没打通,这可就不怪她喽。
就在她准备拨打第二个电话时,第一个电话回了过来。她停了一秒,然后按下绿色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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