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了解什么物理学家,但是费曼这个人,实实在在是个有意思的人。我想,如果我最终能找到陪伴我余生的伴侣,我希望他也能是一个有趣的人。
这样有意思的人,即使“给人带来乐趣的机器”早已化为尘土,但是通过书籍,通过文字,你跨越了时间的流沙,你好像真真切切的看到他就站在你眼前。十分调皮、十分可爱、七分玩味三分认真,他是在真正的体验自己的生命啊。这样的人,令人钦佩。
要来形容费曼,便像是一个玩世不恭的男孩。撬锁时拼命装逼、还在别人的保险箱里留下自己“犯罪”的纸条;在巴西学着新奇的乐器,那时候,他已经是个教授了;在各种酒吧游荡,期待着和各色美女的一夜春宵;对日本的文化与文明感到好奇而敬佩;他敬佩干“实事”的人,与一个油漆工讨论混色的问题,也与一个使用珠算的日本人比着计算速度,和一群聋哑人打成一片,感叹“这真是一群有意思的人啊”。
他也许也曾懊恼,也曾迷茫。但是像这么一个人,他固执,他不按条理出牌,他做着一切他想做的事情、一切让他开心的事情。他痴迷于物理,痴迷于发现这个世界的自然定律,敬佩那些比他厉害得多的家伙,也愿意待在这些家伙身边,“每天都有这些家伙告诉我这些事实在太好了”。可是他也慢慢的在他不擅长的绘画上有所造诣,学习各地的语言,打破常规,在巴西的马路上和一群人演奏桑巴曲。他总是乐于在某种事情上看自己能走多远,然后收获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他常说的是“这事儿多好玩啊”。
这样的人,如此迷人。他不是被动的降临于这个世界,像大多数人一样,扯一下表情,满脸怨言的投入每一天、每一件事,他们时刻做着无意识的事,他们感受不到生命的隐动、某些显而易见的预示与号召。Feynman是一个真正享受生命的人,在不逾越自我原则的情况下,尽可能的享受着生命带给他的快乐和新鲜感。
他提到,他的一个同事的曾与他交流的一个思想深刻的影响了他:“你不必对你身处其中的世界负责。”
如此这般,社会的动乱也好,各种事物的前景发展也好,规则也好,权威也好,你所做的各种事的影响,你的害怕,你的小心翼翼,你的忧愁,你的瞻前顾后,都可以荡然无存罢。
我佩服这样有趣的想法,将世界想象为本身以外的陪衬,你游荡于这样的世间,想要什么,就自己去取罢,想要干什么,就去做罢。不必为你的“无礼行为”负责,在这个游戏人生不断探索、不断找事儿,只要自己快乐。
每个人都有这样为所欲为的机会,人出生在世,总有一股调皮劲,愿这样的调皮劲可以一直伴随着我,让我永远保持着对知识、对世界的求知欲望。
写到最后,脑中浮现关于费曼几个小片段。小时候的实验做成功了,从床上跳起来伴随着的叫喊,“管用啊,管用啊”;在研究核的那段时间,一个人在深夜的树林里围着树干转圈打鼓;在将要发现定理时的痴狂兴奋,连身旁呆着的女人“也绝对没有这件事重要”,“我将要发现一些从来没有人发现的东西,这是至今为止的第一次”。不管什么时候,这样的人都是很专注的快活呢。
“为什么我乐于搞物理?以前我是玩儿他。我以前是兴之所至,喜欢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干的事儿对核物理的发展有没有什么重要意义,我是不必挂心的。”
“我已经拿定了主意,我要享受物理,为所欲为。”
More:文章来源于重读《别逗了,费曼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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