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课抄了八零后女诗人林珊的诗歌《片断》。抄诗读诗会不会也会因年龄的差异而旨趣迥异?代沟这个东西还是应该存在的。小时候就知道有代沟这个说法,真正开始懂事后,越发觉得代沟是一个真实的存在了。
三十年前,喜欢听童安格的歌,有一首《扑克年代》,百听不厌,现在也常听。三十年前听是因为这首歌的韵律节奏,而最近这几年听则是因为这首歌的歌词。“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回到过去的时代,你一定怀念那场周末的派,三更半夜不回来……”虽然过去也少有甚至没有三更半夜才回来的经历,但总会从这些跳动着的字符中咀嚼出一种铅华褪尽的沧桑感、年代感。
早晨大雾,河边、山上的雾比街里的雾要大很多,雾气迷朦,十几米外的东西都是朦胧模糊的,已是农历八月了,到了玉露衔凉的节令了,只是还未过中秋,还没有白露为霜。
每一年都过得很快,过了五十岁后,这种感觉更加强烈。我从小就没有照镜子的习惯,并不是因为我有自知之明,只是一种习惯,小时候就觉得镜子是小女孩才喜欢的玩意,因为小学、初中女同学们的书包里大多都会有一面小镜子。大半辈子不喜欢照镜子,现在对镜子更另敬而远之了。镜子总会很真实地呈现一个人最真实的面目。古今中外都有跟镜子有关联的童话、神话或瞎话。
上午上课讲钟扬,说他是英年早逝,学生对此很质疑,觉得钟扬年过五十,不应该算是英年了。我上学时也常常会对“英年”究竟是什么年而心存疑惑。或许“英年”从来就不是一个具体的年段,一切最有可能发挥才智、创造财富,实现自身价值,服务社会大众的年段,都可以称为“英年”,而不应该是自然的人的生理年龄。
小五哥说男人没有更年期,我可以不负责任地相信他说的话,而且我也一直觉得所谓更年期纯粹就是一种很低级的心理暗示,或者是一种借口。2018年春节,八十多岁的美术大师韩美林和五十多岁的大师夫人喜得贵子,成为那一年最励志的事件之一。当然我不是大师,只是凡庸之众,绝不会有那种超凡脱俗的本事,我想说的是,别总拿更年期说事儿、甩锅。
学生们课前继续讲读《论语》,每节课由一名同学在课前讲一章。说是讲,有些同学实际上就是在读一些现成的讲析。我觉得读到什么程度,理解到什么程度,讲到什么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学生们在读,在听。于大多数学生而言,这是一种被动的读经,然而即使是被动地读也总强似不读吧。
听海顿的《降E大调小号协奏曲》,听不懂但喜欢听,有时会反复听好多遍。喜欢小号的音色,灿烂辉煌,富于青春的活力。上小学时在学校的鼓乐队吹过一个学期的军号,只能吹出最简单的音调,去延吉上学后才跟住在我上铺的克明兄学吹口琴,算是平生学得最好,吹得最好的唯一的乐器了。时至今日,我仍然耿耿于怀于上学时没能学会玩一两件乐器,而玩一两件乐器于我而言不过是用来排遣宣泄而非修身养性陶冶情操。
"我曾竭尽全力去热爱过那些:/喧哗的人群,虚掩的道路;/遁入泥土的果实,陌生人的赞美词……"——林珊《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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