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借用了卢思浩老师的题目。因为我一看到这句话,心里就有了强烈的冲动,好像一股能量在往上涌动。
又去见了咨询师,我们谈到了关于一个多月前的梦境。其实关于这个梦已经聊了很久,从一开始的描述、解构,到再一次催眠进入梦境,看得更加清晰,然后我们又开始抠一些细节。这个无意识的梦,有着清晰的上下左右结构,其中只有右边始终是模糊不清,甚至让我抗拒的。咨询师说,精神动力学把右边理解成父性、阳刚、未来,右边也象征着分离和死亡。我有些不解,以前看塔罗牌略知一二,后来咨询师告诉我,因为时间线习惯从左到右,如果一直行走的时间线没有了右边,也就意味着抵达了终点,没有了将来,那就是我抗拒的东西。
我觉得特别有意思,一个被我记下来的清晰梦境,可以无限连接到我内心那些欲说还休的部分,面对这样直白的剖析,我竟然无路可逃。印证了一句话,无意识是一片浩瀚的海洋,值得我们所有人敬畏。
我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已经过去了快五年,期间我真的以为自己已经完成了告别,一切都好了起来。直到今天我连接到了无意识的部分,才明白还有相当大的一块关系黏连并没有切割干净。也许我现在所出现的情绪低落,紧张、对分离的焦虑、对不确定和突如其来“撞击”的躯体反应,都是因为这个未完成的病灶。
咨询师问我,现在我们要重新工作,把它找出来,完成告别,你可以吗?
我没有考虑会有多难捱,只是很慢又用力的点点头。
她又问我,你说写作缓解了你的一些焦虑,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办法吗?我想想,遛狗的时候我也会在少有人的路上,对着囡囡说一些心里话,未必是落笔成文,可能只要讲出来,就会让自己舒服很多。
她继续问,可是,如果当真是面对一个客体呢?
“当真是面对一个客体……”是啊,写作是向内的自我对话,即便在路上对着囡囡,它也不能算是严格意义上的客体,所以我的情绪表达依然是单向的输出。可我为什么会抗拒向一个真实的客体表达自己的情绪呢?我是在害怕什么吗?毕竟面对客体的倾诉,更需要勇气。
这个问题对我的意义,比之前从无意识抠出的应激障碍病灶更大。我甚至在想,是什么阻碍了我持续反思和探索自己变得更好?在那个当下,我连接到自己的,是害怕被拒绝、被评价,还是害怕被否定或不被认可?这里的源头,是原生家庭对我的要求逐渐演变成的自我要求吗?我还没有办法探索更多,但我可能会更通透一些,我之所以出现了情绪障碍,是在当其他一切都很圆满的时候,自己可能就无法容忍一点点缺憾。若是看不开,这点缺憾,就足以掩盖住大部分的幸福。如果我的心可以大一些,不只是提升自己的防御层级,而是将事情翻转过来看,那么我所拥有的那些幸运,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我的能量场开始逐渐提升了,要允许自己的反复,也接纳情绪的起伏。但我可以承诺给自己的是,每一次掉下去的那个点,一定比前一次掉下去的那个点,更高一些。
在论坛看到这句话,依然很喜欢,就用作今天的结尾吧。“当你认真努力,又积极向上的时候,自身就是发光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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