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抽空回了趟乡下,雨后的路面光滑滑的,像抹了层油。
从运河堤上下来,快到老家所在村庄时,猛然传来唢呐声。
在我们这里听到这个声音八成没有好事,我们扰人(有人去世了)。当然也有特殊的,某位老人过大寿女儿蒸寿桃喊上一(两)个吹鼓手一直送到老人家,这个太少了。
果不其然,等我到了家,大喇叭里传来做白事歌手的声音,尽管是一些经典或者流行过的歌,总觉得有点不舒服。
站在屋后阳台上,看着对岸的人家,一个个大门紧闭。想想几年前,这些人家大门从未关过,即便关了也会看见他们的身影活跃在庄里哪个角落,或者在自家农田忙碌。可现在他们永远不会出现了……
屋子的巷口依旧聚集着几个不多的老人家,在和母亲闲聊着。不过今天又多了几个年轻人,是庄上一户人家老人过大寿特意下乡散寿桃寿碗的。老人在我很小的时候在村里做医生,后来去了镇上医院做药材收购。几个年轻人跟我哥哥姐姐们是同学,反正说起来关系挺近的。老人在这的老房子只剩下两个侧面墙山尖,其它都倒了,随时都有可能倒塌。
是啊,这位老人家已经八十岁了,房子自然也不会年轻到哪里去。
不远处的大喇叭里依旧唱着为逝者离去的歌,回头想想,这就是人生最后的结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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