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接到老板电话说下午三点做阑尾炎手术,要带折叠床与被子,夜里到医院陪护。
得知这个消息赶紧开始做准备工作。比如给乐甜发信息说要把小迪托付给她照顾;打电话让批发部今天不要送货过来。然后趁在隔壁公寓做卫生的老乡张友凤在店里休息,让她帮忙看店。去后院上了个洗手间,回到店里爬上阁楼去拿折叠行军床。
拿手机照明爬上黑漆漆的阁楼上去拿折叠床。突然间觉得床太大了,带着出门不方,而且还发现折叠床的正反面全部发了霉,但还是拿了下来,准备抽空洗一下。
安排好这些,已经下午1:03分 。让张有凤继续看店,牵着小迪去银田旅馆找乐甜。她之前说是502,等我到旅馆公寓乐甜,发现哥的旅馆已经分成了两部分。去年他开的旅馆另一边居然因为合同到期他没有在意,居然被别人在他眼皮底下把旅馆抢走一半。
因为他这个旅馆分左右两栋,这两栋分别属于两个不同房东。房东当时好心提示他有人在抢他的地盘,但是他财大气粗似的不在意,结果大意失荆州,他的另一半旅馆真的被人抢走了,现在乐甜住的这边就是哥被人抢走的装修好的半边公寓。
用绳牵着小迪从一楼爬到五楼,其实挺担心找错地方,心想乐甜不在,我就只好把小迪放在店里陪小猫咪了。但愿它不要因为生气,把卷闸门给弄坏了。我现在终于知道当年丫头为什么叫她的小金毛叫“跟屁虫。”小迪的小心思比跟屁虫还跟屁虫,我离开它的视线五米去早餐店买早餐,它就会非常委屈的嗷嗷叫,让你无可奈何带它出门遛几分钟。
我在五楼找到502X,一边打电话,一边大着胆子去敲502X的门。里面没有人应声,门吱呀打开一条缝,我吓了一跳,想转身就走。因为我担心敲错了门 ,打扰别人休息被陌生人探出头来骂一顿。
虽然我内心很忐忑,但是还是好奇这间房里的光景。我用眼睛往里面一撇,只见里面光线暗淡,有张很大的席梦思,一个黑金色的绒床帘一直从屋顶落下来,像个贵妇人的晚礼裙。
黑暗中露出一个女孩子可爱的笑脸,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乐甜。“哎呀不好意思,我睡着了。”她娇笑着解释道。我看到她,终于放下心来,不由得开心起来。我把小迪交给她,交给她一袋狗粮。说是抱歉让她替我照顾小迪。她巧笑着说我还带狗粮去了,立刻又笑着说:“好吧,快去吧!小迪呆她那里多久都可以。”于是我赶紧回店里。
我谢过张友凤,让她赶快回隔壁公寓做事。我又到隔壁港式牛杂店跟老板打招呼,说要上医院陪护,把顾客们在多多,美团上买的水果蔬菜放到他们店门口,我担心被别人拿走了。隔壁老板很爽快答应了。
回到店里,我把店门口的两个冰柜推进店里,把店门口的杂物全部收进店里。写了一个告示牌贴在店门口。把已经发霉的折叠床用毛巾擦了一下。看到店对面智谷花园门口有一个熟悉摩的司机,他是工厂的保安。买了一个二手摩的下班之余,打摩的挣点小钱补贴家用。
我心里一直安慰自己时间很早 ,不要着急。可是张友凤似乎比我还着急,她像我大姐一样叽叽呱呱地提醒我别忘了这个,别忘了那个。
我叫她帮忙,我要贴张告示牌在店门口。告诉顾客朋友,在网上购物的到隔壁店门口去拿;有快递在店里的G夜里7点以后来拿;饮料批发部已经发信息让他们今天不送货。然后我锁好店门,拧着外甥女结婚时送的,卡通图案的呢料大红手提袋把剪子,透明胶,手机,店门钥匙放进去。就准备跑,结果发现饮料冰柜那里的卷闸门居然没有锁,还有要带到宝安中心医院夜里陪护的被子,锁在店里没有拿出来,于是又开店门再重新锁好。确认再也没有遗漏的地方,然后坐着摩的朝西乡宝安中心医院奔去。
我出门去时是下午14:10分,打摩的到宝安中心医院是14:29分。然后上住院部15楼电梯找床位用了10分钟,看到穿着蓝色病号服的老板虽然打着吊瓶,但是还是很舒适似的躺在病床上。
医生当时安排15:00点做手术,我按照医生叮嘱下电梯去买东西,又担心错过老板手术时间,急急忙忙回住院部。结果在病房里等到17:46分,老板才被安排进了手术室。
在手术室门口等候的时间里我赶紧写一会儿字。谁知道手术室门口一个50多岁的男人很狂躁的,跟一个70多岁身体很健康的男人一直在质疑这个医院做手术的资质。说本来一个半小时的手术,都已经过去三个小时还是没有出来。他声音不敢太高,但是说话很不客气,甚至有点低沉地$手术室开骂 于是电梯旁边的美女护士温柔的跟他解释,他也不听。
我在一旁写字,觉得他的话难听,于是故意跟他聊天,岔开话题问他手术室的人跟他是什么关系,他没有说话,于是我故意跟他解释说在住院部的人在讲动手术的时候会同时做各项检测,发现问题一并解决。这名男子说“只是一个支架手术,应该不用这么长时间…”他说得很含糊,但是已经没有那样嚣张气焰。我没有听懂他的话,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回答:“再耐心等等,要不一会儿就出来了。结果他就安静下来,于是他站立在那位长者旁边去说悄悄话了。
我看到昨天刚回家的二徒儿@冷月发信息给我,谈了一会儿建群写作,又很贴心的关心她的凤儿师爷对象的爹也住院的事情,又说了一些祝福话,感觉@冷月好贴心噢!早晨也收到云朵儿的问候,觉得云朵儿似乎不但从之前的黑暗中走了出来,甚至快乐得像一只小鸟,真心为这两个徒儿的贴心与温暖感动着。我想这个就是缘分吧!我们师徒三个因为同病相怜,所以更加懂得与关爱彼此。
我在手机上写了一会字。老板是17:46进手术室,19:20回到病房的。出手术室前有人叫我名字说是看阑尾炎切除的病灶。我看了也才一点点,根本不像病房里邻床汕尾阿叔说的那样有一寸长烂得乌黑的肠子。相反我觉得有点像小鸡肾旁边的一点鸡油,又有点像金黄色小鸡蛋囔。
我跟女医生把他送到病房。女医生把病床调整得像病房床的高度,然后女医生让他自己慢慢的平挪到自己的病床上。
医生跟我说老板身上很烫,似乎发了烧,女医生说让我去护士站拿体温计。她在接心电图器时,问她手术成功吗?她白了我一眼,然后似笑非笑地问我:“手术不成功,人还能回到病房吗?”
她的话让我苦笑不得,只好尴尬了似的回答道:“是的,是的。”
医生说温度计看五分钟,19:30至21:30能睡着了,要陪着多说话,多叫他,拍肩膀…21:30以后用棉签打湿嘴唇,可以睡枕头,现阶段不能喝水,也不可以吃饭。迷迷糊糊的老板居然用微弱的语气问:“为什么不能睡觉,为什么不能吃饭…”他这个为什么的毛病在刚做完手术都不会忘记问为什么。
阿紫下班回来了,可以回去了。25号床是赣州老乡 。她看到我与阿紫扎。站在一起,怎么都不相信我是她妈?真是奇怪 ,我难道与阿紫那么不想像吗?
我说要回去了,25床老乡与27床汕尾姐姐问我是不是还来,我说不来了,店里关门了。她们看见我走,居然恋恋不舍似的遗憾,让我鼻子突然有点泛酸,心想,我们不过都是人生路上匆匆的过客,她们为何却把痴心给了我。
更令人惊讶的是打摩的男子我不认识他,刚才我坐的摩的往他身边过,他居然记住了我。等我打他摩的回银田 他居然说见过我,吓了我一跳。我突然怕他回银田跟踪我,让他把车停到乐甜住的出租房门口。这个摩的司机还问我家乡是哪里的 ,我说江西的,他说自己是湖南的,我赶紧付钱往乐甜住的楼上跑去牵小迪回店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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