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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木子心士
我也不晓得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
-1-回忆被耗子吃了
2018年的除夕,发生了一件大事。
腊月二十二,坐了两天小绿皮火车的我,疲惫不堪。
刚落脚家里,便被母亲告知,“你个人抽屉里的所有东西,全被耗子吃了。全部咬成碎碎面,啥都看不见。”
我现在看到的抽屉,已经被父亲整理过了,里面放着一些文件资料。
我从来没有得罪过耗子大兄,也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朝。只怪抽屉太不牢,只怪自己太过大意,防范措施没有做好。
究竟损失了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隐约记得的:从大到小获得的各种奖状几十张,本科、高中、初中的毕业照若干,初、高中毕业证,同学录,日记本……
还有啥呢,现在谁又知道。
同志们,以后碰见了认不得,不要怪我。
那一刻,我一点都不心慌,也不失措,内心毫无波澜。
那一切,已经是过去的过去式了,丢失的证件,大不了补办便是。
-2-一家五所
其实我已经是家里最幸福的了,因为我到家的时候,家人已经整顿好家务,铺上温暖的床。
最先回到家的是妹妹,那个时候,真不敢想象几乎一年没有整理的家室,有多乱多脏。
那是几间乡间小宅,外面没有瓷砖,里面的白色粉刷也早已变色。外面鸡飞狗跳,野狼出没。
妹妹到的时候,电路已经多处瘫痪,厨房也已停电,幸得她的朋友帮忙,接了一块可用的插线板。她就在自己床边那张拥挤的折叠桌上,度过了回家过年的前几晚。
这些,都是临走的前一晚,母亲告诉我的。
这些年,我们一个家庭,五个住所,基本都是一年回家团圆一次。
父母亲在浙江打工,弟弟在兴义上学,然后上班;老妹还在贵阳上学。而我,从长沙辗转到南京,许多年。每个住所,都有各自的开支。
住所有四个,但是家只有一个。但是家里,没有一个人。
-3-我不是拆二代,我只是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家乡的人民,奋斗了几十年,终于迎来了发展的规划,公路、转运站各种建设都需要征占土地。
于是,乡民们把守了几十年的土地,贡献出去。家里房子的墙上,也漆刷着大大的“拆”字。
明面上,我是个拆二代;实际上,我只是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且不说那层层过滤,才漏到老百姓手中的补偿,他们征收了农民赖以生存的几亩土地,却还没有谋划日后谋生的办法。空留一套大房子给子孙后代,又有何用。
不幸的是,我连一套大房子也没有了。
不知道哪一次,表妹说,我曾说过,不找女朋友是有考虑到暂时没得地方歇脚,害得母亲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罪过罪过。
这些年,已有很多人家盖起了乡村小别墅,占地面积广,层数多,装修好。这些人家,陪产的时候,自然多很多,有的人一夜暴富,成为百万富翁。
可我们不一样。
新房子二十世纪末、二十一世纪初建成之后,就再也没有添置和翻新过。因为这些年的支出,全花在了教育上,全靠自己的艰苦奋斗,没有任何资助。乡民们都知道,我们更清楚。
父母培养了三个大学生,在国务院指定的贫困县,在那个贫瘠的小山坳,是罕见的。
我一直是父母的骄傲,父母也一直是我的骄傲。
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只不过迟早。
-4-真的朋友,不过如此
于是,我拒绝了所有的邀请和到访。
事实上,我已经过了聚会的年纪了。
看到学弟学妹们的初高中聚会,载歌载舞,吃喝玩乐,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点上大大的赞。
我也想组织一个初中聚会,只是微信群里,本来说话的就没有几个。
晓琴说好的回老家看看,最后迟迟没有出发。泰山一直待在丈母娘家,忙着张罗,初八失约未归家。俊豪是上班的人,得提前回去报道。
高中的室友呢,要么物理距离太远,要么心理距离已远。
一直很愧对的是大琳同学,两次去北京出差,都没有时机邀相见;家就几里之遥,却没有见上一面。谢谢你替我问候吴老师,下次再赔礼道歉。
以前的人,工作的工作,带娃的带娃,像我一样的,几乎没有了。现在相见,我们谈论些什么呢?
似乎我们已经长大了。
我不想去打扰,我想安静地陪陪家人,在家里安然度过为数不多的十几天寒假。
可我意想不到的是,兴仔来了。
我说过不必了,可他还是率性、率真地来了,开着他老婆的小车。
这一天,他已经开工,去工地刚好路过;他晚上还要去接送高中室友去机场;他家里,还有几个月大的孩子在哭闹。
这一天,我们谈论了好多。
我一直到把他当作兴哥,事实上他也多多关照。
可惜我啤酒都戒了。
以茶代酒,
先干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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