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家店里。有一个女士,坐在座位上,她时而站着眺望外部,时而坐着。我凝视着她,她衰老的佝偻着,她像是在一根绳子上弹跳着。
她和其他坐在座位上停留一会儿的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不同的是她空洞。空洞的是行尸走肉的站立、坐下成为了无生气的动作。像是她成了一个无底洞,她周围是遍布的无底洞,好像她不过是头露出泥土,而其余的地面是密集的洞,她露出的头是生气的地方,其他地方是无尽的陷落。
我看着她,感到一种可悲。像是惯于付出、一无所得的人,又像在“感情血汗工厂”里苦役被榨干最后鲜血的人,还像圈套里套住的心脏压轧出最后一滴感情。
本来是感性的关系却成了服役。而她是劫难的新的生成的“人”,如果还能称之为人的话,那也是“异形人”。恐怖的是外形无异,其他的面目全非,像人而非人。
原来所谓的“关系”能把人糟蹋到这种程度,似是揉搓、碾压产成的橡皮泥。
我坐在那里,远处的一角,像是只有我在一个无底洞里为此无尽的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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