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永远没资格说滚
A市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内,巨大水晶灯吊在天花板,整个房间如精致泛着光泽的首饰盒子。
窗边烛光流转,映着墙上古画多了几分神秘。
袅袅燃起的熏香,并不难闻。
夸张的玫瑰吊床上,雪白被单遮住女人曼妙身躯。
她长发如海藻般披散,吹弹可破的肌肤染了一抹红晕。她如同童话里的睡美人,闭着双眸,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
疼……
许夏夏一声闷哼,头痛的像被火车辗压过,身上骨头都碎尽了。
她慢慢睁开眼,视线逐渐恢复清晰。
猛地,她坐了起来,身下吊床摇摇晃晃,几根铁链拴在天花板上。
这……
她怎么会在这儿?
她记得,昨晚公司年会,她去参加,后来就被几个同事灌醉。后来发生了什么,她一概不知……
“天……”
她检查了自己的身体,并没有被人侵犯过,只是衣服不知道丢哪儿去了。
不过……
她扫了一眼,目光盯向那扇紧闭的玻璃大门,此时里边正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难道,里边有人洗澡?
她心下骇然,赶紧拿起衣服准备溜走。
刚爬下床,“哐当”一声,她不小心被这吊床给一撞,整个人跟个轱辘似的,滚了一圈,跌倒在地。
浴室门“咔嚓”一声响。
她忍痛抬头,看到从浴室出来的男人,黑白分明的眸子,满是惊愕。
男人肩膀宽厚,腰却很精壮,身材高大的跟模特无异,只是那张脸,五官虽如精雕细琢,却掩饰不住他浑身透出来的阴鸷和冷厉。
“许夏夏,送上门,又想跑?”
是他……
许夏夏慌乱站起身,想出去,被他一个猛力拽住,硬生生的将她叩在吊床上,无法动弹。
“许、宫星晨!”
许夏夏缓过神,小脸满是错愕,想挣脱他的钳制,可惜压根就动不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公司年会,怎么一醒来,就看见了宫星晨?
这一定是梦!
男人嘴角一勾,眸光阴暗了几分,笑容诡谲,声音透着几分戏谑,“这话,应该我问你。”
他狠狠攫住她下巴,咬牙切齿,“五年前你带给我的痛苦,我会加倍还给你!”
这凶狠的样子,让她心头一颤。
娇嫩的唇瓣微微颤抖,失去血色,她瞳孔放大,下一刻,被他大手一捞,轻松抱起,丢在吊床上。
她想站起来,还没动作,他已翻身上来,跟个野兽一样凶猛疯狂。
好可怕……
她怒目而视,“宫星晨,你要干什么?给我滚下去!”
她和宫星晨,永远都不可能……
毕竟,他曾经是家里的养子!是她名义上的弟弟!
可是,她的反抗似乎没起到任何作用,男人冷笑一声,大手摁住她肩膀,另一只手撕扯她的衣裙。
“哗啦!”
衣服撕成两半!
他压着她,眉目阴冷,如帝王一般高高在上,那气势,要将所有人,踩在脚下。
许夏夏缩着脖子,试图逃离,却被他紧紧圈在怀中,他一声冷笑,薄唇贴着她的耳垂。
声音寂冷如寒冰。
“许夏夏,对于我,你永远没资格说滚。”
第二章 不用出现在我面前
在床上经历了一场恶战……
最后,宫星晨接到一个电话,再也没管她,先行离开了。
她恨那个电话为什么没有早点打过来。
如果没有这通电话,她都不敢保证,宫星晨还会有多少体力。
走出酒店,身体跟散了架似的,腿软的都快站不起来,手机因为没电自动关机。
而钟楼的时针,指向下午六点。
她竟和宫星晨,在酒店里厮混了一天一夜?
找不到手提包在哪儿,连家都回不去,她理清楚思路,决定先回公司拿备用钥匙。
坐在出租车上,司机目光瞟向她,眼神古怪的很。
她佯装看不见,将头发散下来,遮住脖子上的吻痕。衣服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换过。
又被宫星晨给撕了,只有将就穿一下了。
还好不暴露。
一到公司,她急匆匆往座位上跑,翻找出抽屉里的钥匙,她大松口气。正想离开,身后响起尖酸刻薄的笑声。
“哟,许夏夏,昨晚公司年会玩得够开心呀,中途离场,老总点名都不在,可把我们组长给气坏了。”
许夏夏扭头一看,嘲讽她的,是和她一向竞争激烈的沈馨怡,昨晚灌她酒,最起劲的,可不也是这个沈馨怡?
她冷笑,握紧钥匙,踩着高跟鞋,挺直了身子,“我昨晚酒喝多了,不舒服就先回去了。今天也是身体欠佳,所以才缺勤一天,但我的工作,不会落下的。”
快到下班时间,连假都没请,就消失了一天,是有些说不过去。
沈馨怡抱着手臂,眼尾一扫,鄙夷冷哼,“怕是你等不到那时候了,半个小时前,组长已经把你的工作转交给我了。以后……”
她满脸得意,朝许夏夏诡谲一笑,“你都不用出现在我面前,来倒我胃口了。”
言下之意,就是她许夏夏,被公司开除了。
许夏夏身子一僵,不敢置信,“我是年度最受欢迎设计师,公司怎么可能辞退我?”
她设计的内衣款式,是最畅销的,也最受广大女性欢迎。
公司开除她?
怎么可能!
沈馨怡看不惯她固执样子,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昨天你早退,今天旷工,这只不过是辞退你的导火索罢了。”
她靠向许夏夏,在她耳边低语,“真正辞退你的原因,不过是因为我,看不惯你。”
许夏夏心头一跳,往后退了两步。沈馨怡确实有这个能力让她被辞退,听说,她和公司主管走的很近。
看来,是真的了……
“哎呀,以后,都不能跟你一起工作了,想想真是可惜呢。”
沈馨怡笑容纯净,看起来天真无邪,她拍拍许夏夏的肩,一点点拂起许夏夏耳边的长发,“不过,我看你也找好下家了。这脖子上的吻痕,可真够深的。”
许夏夏攥紧手指,在这个让她付出心血的地方,被对手这么羞辱,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沈馨怡,你放心,就算我离开这儿,你也成不了一线设计师。”
许夏夏眼睛一眯,眉梢一挑,“毕竟,你的水平,也只是在床上能发挥。”
她收拾东西就准备走。
“你!”
沈馨怡气的咬牙,一把拽住她,“你算什么东西!你未婚先孕,生了个野种在医院待着!我看是活不过明天了!”
她话音刚落,许夏夏踩着高跟转身,抡圆了手臂朝她扇去。
“啪!”
巴掌声,十分响亮!
第3章 胆子变大不少
“嘴巴放干净点!”
许夏夏抬起下巴,如女王一般高贵,眼角睥睨,让人不敢违抗,“我儿子活不活的过明天,我说了算!你算个什么东西!”
她冷冷一笑,盯着半边脸被打肿的沈馨怡,和看热闹的同事,没有半分柔和,“以后要是再有人骂我儿子是野种——”
所有人一颤,她拿起桌上玻璃杯,狠狠摔在地上。
玻璃杯瞬间四分五裂,碎成残渣。
她眯眼,高跟鞋踩了上去,眸光如厉剑,刺穿人心,“我撕烂她的破嘴!”
沈馨怡被当众打了,出丑的这么厉害,想还手,又不敢,怕毁了自个儿清纯形象,只有捂着被打的半边脸,泫然欲泣。
“许夏夏,你都被赶出公司了,还敢在这儿撒野……你……”
她跺脚,“我去找主管评理!”
这种时候,她能找的,不就只有主管了?
许夏夏甚至怀疑,辞退她这事儿,有很大一部分“功劳”是归沈馨怡。
沈馨怡这刚说完,一道中年男声响起。
“沈设计,同事之间发生口角很正常,干什么这么激动啊?”
众人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主管肥胖的身材挡了半个门口。而他身后,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男人一身手工制作西装,五官冷峻的如同雕刻画作,特别是那一双鹰眸,如随时能看穿人心一般。
许夏夏后退半步,心下骇然。宫星晨,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沈馨怡听他这么一说,委屈的不行。
“主管,许夏夏她骂我也就算了,但她怎么可以当众扇我耳光……”
她这梨花带雨的,哪个男人见了不心动?
主管想帮不能帮,瞧着宫星晨的脸色,只能打圆场,“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同事,计较这么多干什么?我相信,许设计也不会无缘无故打人的。”
这话无疑在沈馨怡胸口插了一刀。
她面含惊愕,完全不敢相信,这个昨晚还把她压在身下的男人,今儿竟然帮着别人!
主管并没管她什么脸色,退了半步,赔笑着对宫星晨伸出手,“宫总,这里就是我们的设计部,你看,有什么需要指导的?”
宫总?
许夏夏狐疑盯着他,试图找出点可疑之处。
这么几年,她一直消失在宫星晨的世界里,而昨晚的意外,竟然延伸到了工作单位。这说明什么?
昨晚那不是意外!
有可能,还是宫星晨的故意安排!
她拿了钥匙,不想多留,谁的面子也不想给,“我先走了。”
像是一只急于逃离陷阱的绵羊,她头也不回的离开,带着仅有的尊严。
一进电梯,门还没关上,一只戴着名表的手腕插了进来,硬生生将电梯门隔开,挤进了电梯。
许夏夏摁下楼层,无视男人。
男人却不罢休,径直挡在她面前,遮住她的视线,一双鹰眸含着挑衅的笑。
“许夏夏,几年不见,胆子变大不少。”
她冷着脸,想后退,却被他手臂箍住腰肢。
她躲过他目光,声音冰凉,“昨晚只是你雄性激素过高,单方面产生激烈行为,我从未配合你,也并没有对你产生任何感情和想法。”
界限划得清楚,她的高冷也装的很像。
宫星晨也是真的被惹怒了,恰好,电梯“滴”一声停了下来。他拽着她的手,就往外冲。
第4章 你是我女人,这是事实
“你干什么!”
许夏夏试图挣脱他的手,可惜徒劳,被宫星晨拖着走出大门,半点也不见他松开。
“宫星晨你放开!”
她用了狠劲儿,甩开他的手,心里就纳闷了,“请你别来干涉我的生活,以后看见我,有多远滚多远!”
当年的事情,让她无法原谅宫星晨。
又怎么能跟他站在一起,再有牵扯?
“不可能。”
宫星晨脸色一冷,如寒冰般,锋利眸子直勾勾盯着她,嘴角掀起一丝冷笑,“许夏夏,你是我女人,这是事实。”
她是他女人?
开什么玩笑!
许夏夏气的肝疼,“宫星晨,这么多年,你还是这样幼稚、不可理喻!我说过,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就算昨晚纵情一夜,也说明不了什么。
她和宫星晨之前的距离,远比他们想象中的,都还要遥远。
“你说了不算。”
宫星晨没打算放开她,径直拽着她,把她塞上跑车,她后背狠狠撞上了座椅,不等反应,他已坐在旁边,握着方向盘。
他面目认真,“许夏夏,我们结婚。”
结婚?
许夏夏瞪大眼,一双黑亮的眸闪过一丝猜疑,有多了几分嘲讽,“宫星晨,你没病吧?”
和她结婚?
五年前,她对他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她只觉好笑,“宫星晨,你是外边的野花野草吃多了,所以想吃窝边草试试口味吗?”
宫星晨神色一冷。
她嗤笑,“你不要忘了,你是宫延的弟弟,你最多只能算是我的小叔子。或者换个说法,许星晨,十八岁以前,你还得叫我一声养姐!”
她和他之间,从来就没有爱情可言,所以结婚?
简直是笑话!
“……”
宫星晨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面色冷的骇人,半分没有方才柔情。他的底线,也不过如此。
而许夏夏毫无顾忌,将他的最后面具,撕的一干二净。
“以后别来找我。”
许夏夏握着车把开门,一只脚踏了出去,侧过脸,眉梢染着冰霜,“不管是五年前,还是昨天晚上,我最多只承认,我遇到了强奸犯。”
她摔门而去,毅然决然。
完全没有给他留下任何余地。
宫星晨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鹰眸一眯,一拳砸在方向盘上,许夏夏,你可以!
晚七点,许夏夏在家里煲汤,手机突然响了,她一看是医院的电话,一下慌了,“李医生,您好。”
电话那头,医生也叹了声,“星星妈,你这两天都没来医院,是打算放弃星星了?”
放弃?
她怎么可能放弃!
“医生,有哪个母亲会放弃自己的孩子?您也说了,我们星星这个病特殊,就算做手术,也得等到六岁以后,孩子太小,我平时工作也忙……”
不等她说完,电话那头打断,“既然不想放弃,就赶紧把拖欠的住院费和医药费缴上吧。”
医生无奈,“你们孩子这病花钱的地儿还多着呢,而且这种遗传病,如果发展成重度,那就不好了……”
重度……
不就等于站在死亡的边缘线吗?
许夏夏抹了眼角泪水,故作坚强,“我知道的医生,再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把费用交上来,麻烦您了。”
挂了电话,她又一次感受到绝望。
如今工作丢了,她哪儿去找钱给医药费?
第5章 不是陪酒的
港湾七号酒吧,正是营业高峰期,酒吧内人爆满,舞池里像是人妖混战,灯光迷离,音乐震耳欲聋。
许夏夏在酒库里挂了电话,继续忙活。
“013号,203房要一箱酒,你去拿一下。”
主管在门外喊了声,她抬头应下,抱着一箱子酒抬上推车,这是她第一天来这种地方兼职。
这还是苏莉莉给她介绍来的。
作为高中同学,苏莉莉一直都很照顾她,听说她缺钱,立马介绍了这儿的工作。
听说,要是酒卖得好,一晚上最多能挣个几千。
虽看着是暴利,但这儿环境也不太好,他们卖酒的制服,也太过夸张,上下短的,跟裹着一片布似的。
都穿了两个小时了,她还是很不习惯。
酒推入203房,她低着头,将一箱酒都拿出来,半跪在地摊上,把一瓶瓶酒打开摆在桌上。
“哟,这哪儿来的小妞儿,还挺俊的啊!”
沙发上响起一声喊,另有人跟着凑热闹,“就是,这要什么有什么,前凸后翘的,老张啊,这可是你的菜啊!”
“……”
许夏夏脸蛋烧的通红,幸好这儿光线暗,又化的浓妆,不然,她的窘态瞬间就会被展露无疑。
“你别倒酒了,来陪哥哥玩会儿!”
一只粗壮的手拽过她,她丁点反抗之力都没有,竹竿样儿的身子,一下就摔了过去。
她急忙惊呼,“别这样客人,我不是陪酒的!”
那人看着也有五十多了,肥头大耳的,满嘴的烟味儿,一笑起来,黄牙全露了出来。
听她这么说,那人古怪一笑,“你卖酒能赚几个钱,今晚陪我,老子给你十万块!”
这人恶心的,快让她吐了。
他老的都能当她爸了,还想让她作陪?
她挣脱他的手,急急忙忙站了起来,“这位先生,我再说一次,我只卖酒,其他的都不卖,要是你实在饥渴难耐,我去帮你叫姑娘。”
在座的人也不少,那老张听到她这么说,没了面子,一下不乐意了,摇摇晃晃站起来,浑身酒味浓郁。
他指着许夏夏鼻子,不耐烦了,“你说什么玩意儿?不陪?今晚你是陪也得陪,不陪也得陪!”
说完,就要再次去拽她,许夏夏一声惊叫,趁着他没扑过来,转身冲出了包厢。
这些个男人,太可怕了!
一出包厢,她不小心撞到一个宽阔的胸膛,她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许夏夏?”
熟悉的男声响起,充满磁性和不确定,许夏夏抬头,一双黑眸撞上那双冷冰冰的鹰眸。
她后退两步,还没喊出他的名字,身后包厢门打开,那个老男人得意笑了两声,“老子让你跑,今晚,你必须得陪老子!”
老男人手伸了过来,还没碰到她,被一只粗壮手臂拦下,宫星晨顺带将许夏夏拉入怀中,把她的身子紧贴着自己。
一副极为霸道的维护方式。
“她是我情人。”
宫星晨眼眸闪着危险的光芒,极像威胁,“你确定要和我宫星晨抢女人?”
“宫、宫星晨……”
那老男人一听这名字,一下放开了手,也清醒不少,干笑着后退让路,“宫总对不住,对不住了……”
宫星晨冷瞟他一眼,搂着怀里的人,头也不回的离开。
第6章 我卖谁 都不会卖你
“宫星晨,放开我!”
走出酒吧,许夏夏狠狠挣脱男人的怀抱,努力平复心情“谢谢你替我解围,我要回去工作了。”
刚才的事情,也算是解决了吧?
今晚再努力一些,她就能拿到薪水了。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没有放开的意思,“回去干什么?穿着你这身烂布去卖?”
他是火大,昨天她才对他进行了羞辱。
今天竟穿成这样,在酒吧工作?
他要是没疯,那一定是她疯了!
许夏夏只觉好笑,浓妆艳抹的脸,没有丝毫温度,只有生冷的仇恨和厌恶,“宫星晨,我卖不卖,在哪里卖,卖给谁,好像跟你没有半点关系吧?”
他一怔,随即脸上腾起一层寒霜。
“或许你以为,你现在变成了大老板,就可以为所欲为,随意操控别人?”
她假睫毛快要掉了,看上去滑稽的很,她却含笑,不想和他纠缠,“如果是这样,那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
她朝他凑去,红唇挨着他的耳垂,眼眸却含着戾气,一字一顿,“我卖谁,都不会卖给你。”
怎么会和他有所牵扯。
他们两个人的恩怨,早就在五年前,断的一干二净。
缘分亦是如此。
宫星晨脸色阴沉不少,缓了几秒,嘴角又勾起一丝笑,“许夏夏,激将法对我来说,没用。”
话音一落,他抱起她,没有任何柔情的丢到跑车里,开车门,引擎,油门,一系列动作潇洒快速。
没有给她丝毫反抗的机会。
跑车在黑夜里疾驰,许夏夏看着外边的霓虹街道,气的捶门,“宫星晨,你给我开门!”
然而,她喊的再大声,他也没有理会她的意思。
别墅区,跑车一路顺畅,直接拐到一栋二层小洋房外。
喷泉洒着水,暖黄灯光照在院子里,黑暗中,许夏夏气的脸色煞白,脸上的妆也花了大半。
车门被打开,男人二话不说,拽着她就往屋子里走。
她咬牙,啐了口,“宫星晨,现在你对我道歉还来得及!赶紧送我回酒吧!”
如果连这份工作都丢了,那孩子的住院费和医院费,从哪里来?
然而,他直接无视。一进门,她就愣了。
从外观来看,这栋别墅是古欧式建筑,不过里边装潢的金碧辉煌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住进了皇宫。
她嘴唇紧紧抿着,眼睛死死盯着这栋房子里的家具,冷笑,“宫星晨,你有必要这么装模作样么?就算你把房子装的再像宫家,宫延也不可能回来!”
“我本就没想过他会死而复生。”
宫星晨面色冰冷,冷厉逼人,“许夏夏,从今天起,你必须忘了宫延。”
他已经,等了她五年。
许夏夏后退几步,眼眸染着一层雾气,愤怒到了极点,“就算你有一模一样的别墅,那又怎样?我还是不会爱上你!”
她不会爱上他!
这是她五年前就笃定的事情,这是她当时的诺言!
不会背叛宫延,一颗心只放在宫延身上!
“是么?”
宫星晨一把将她搂入怀中,狠狠箍住她的下巴,眸色阴冷的可怕,语气又是那么的玩味,“你说,如果我在这里和你做,宫延会怎么想?”
第7章 究竟我要怎样
话音刚落,他的吻如狂风暴雨,利落而下!
热烈,疯狂,又充满恨意!
她对宫延的执迷不悟,就像他对她的千转百回,她是他的毒药,永远都无药可医!
狠狠将她揉入怀中,他肆意蹂躏。
凭什么他对这个女人一往情深,而她,却要对一个死去的男人执着!
窗外突下雷雨,一瞬间电闪雷鸣,照进大厅,头顶的水晶灯被大风吹的摇摇欲坠,许夏夏被吻的难以呼吸,拼命抵抗。
然而,她从来都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口红花了,假睫毛掉了,脂粉掉了。
她察觉到他的体温越来越烫,他的动作越来越粗暴,没有人比她了解这个男人的身体。
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但是现在,她一丁点都不愿意看到这种变化!
等他的舌头一抵进来,她狠狠一咬,痛得他立马停下动作,大手摁住她的后脑勺,他恨得牙痒痒,“许夏夏,你究竟要我怎样!”
他的无奈,他的认真。
在她眼里,不过都是儿戏!
许夏夏眸底一片清冷,毫无情绪,只是死死盯着他的眼,把他这一切,都当成儿戏,她亦恨的入骨。
要他怎样?
“哈哈哈……”
她觉得太可笑,笑的她眼泪从眼角落下,如同一颗珍珠璀璨,那么入骨的恨,那么痴迷的爱恋。
她修长的手指攀上他的肩膀,嘲讽的眼神,没有任何掩饰,“我要你怎样?”
他面色冷厉,似乎在等她的答案。
“我能要你怎么样呢?”
她眯眼,心里的崩溃,压根没办法跟任何人提起,只能自己消化,她声音寒厉如冬日冰。
“我要你去地下陪宫延,我要你陪他一起死,你能做到么?”
他做不到!
所以,她只能咬紧牙关,把那些痛楚,自己扛!
“许夏夏!”
宫星晨闻言大怒,宽阔的大手一把摁住她的脖子,用力掐了下去,“你到底有没有心!你到底有没有心!”
他这力道太重,一瞬间,让她差点断气,脖子巨大的痛楚让她失去反抗意识,她任凭他掐,任凭他骂。
她没有心?
不,她想告诉宫星晨,五年前,她是有的。
只是被一个叫宫延的男人夺走了。
她的心随着宫延的死,一点点瓦解消失,不复存在,只留下空空的躯壳,剩下的,全是刻骨铭心的痛!
“呃……”
她喉咙眼里艰难的发出一个音节,被男人掐的上气不接下气,她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许夏夏!”
宫星晨松开手,手慌脚乱去探她的鼻息,发现她还有口气儿在,他紧紧抱着她,眼里含着浅薄的泪。
“许夏夏……”
到底要怎么告诉你,五年前,宫延的死和他无关?
到底要怎么告诉你,从进入许家的第一天起,这个叫星晨的男孩就喜欢上了你?
到底要怎么告诉你,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给你一个安稳江山?
哪怕你一辈子误会也没关系。
哪怕你一辈子对他恨之入骨也没有关系。
许夏夏,不管许星晨还是宫星晨,都好爱你。
真的真的,好爱你。
第8章 他是谁
“痛……”
头疼,脖子疼,浑身上下,没一块儿舒坦的地方,许夏夏闷哼一声,慢悠悠转醒。
睁开眼,视线投在天花板的水晶灯上,再一转,这屋子复古的装潢,高大的欧式家具,还有那一面似曾相识的圆镜……
她……
在哪儿?
墙上的钟表指着下午六点,她记得,昨晚她在酒吧兼职,随后被……
宫星晨带了回来?
没错!
她猛地坐了起来,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咔嚓”一声响,房门打开了。
男人一身藏蓝衬衣,面容冷峻,唇线紧抿,眼神瞟来,见她醒了,冷笑一声,“醒了?”
果然是他!
她赤脚下床,想夺门而出,然而宫星晨早有所料,把门一瞬反锁,高大身板堵在那里,没有让开的意思。
他到底想怎样?
“宫星晨!”
她眉稍扬起,整张脸充斥着不耐烦和厌恶!
“我告诉过你,也警告过你,我和你之间,永远不可能!你现在把我关在这儿,是想囚禁我?”
如果是这样,依他的本事,可以让她永远都出不去!
宫星晨手里还端着粥,听她这么说,面无表情把粥放在梳妆台上,眼神冷的慌,像会把人心脏刺穿。
太可怕了。
“卫裕是谁?”
一丁点温柔没有,直接质问。
许夏夏只觉好笑,卫裕是她好友,这么些年,对她照顾有加,两人从未跨过友情那条界限。
不过……
宫星晨怎么知道他?
她多了几分警惕,板着脸,咬牙,“你问这个干什么?”
男人从兜里掏出手机,那是她的,他声音阴测测的,“他给你打了好几通电话。”
卫裕人可不在本地,怎么会给她打电话?
还是打这么多次?
她眉头紧锁,面色狐疑,不过,她并不想对这个男人解释什么,她嘴角一扬,冷漠的笑,“你觉得是谁,他就是谁,我有跟你解释的必要么?”
这么不在乎,这么嚣张!
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
宫星晨恨的牙痒痒,舌头顶了顶牙槽,满腔怒火燃起,“他是你奸夫?”
这词儿用的够难听,不过,许夏夏也不在意,挺直了身板儿,面色清冷,“他不是奸夫,是我男朋友。这下你听懂了?”
说谎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
只要能应付这个恶魔,有什么不能做?
男朋友?
宫星晨更是恼怒,一把拽住她肩膀,恶狠狠的,“你不是非宫延不嫁?你不是深爱宫延?他才死了几年,你就找了个野男人!”
野男人……
“宫星晨。”
她目光悲凉,甩开他的手臂,一字一顿,“我宁愿和野男人厮混,也不愿意多看一眼你这张脸。”
有多少恨,就有多少爱。
曾经这个她悉心照顾的养弟,在一夜之间变成了她的仇人。
她没想过要报仇,只求不要再遇见。
可是上天,就是这么残忍。
突然,她的手机铃声响起,男人举高手臂,接通电话,直接摁下扩音键。
“喂?星星妈吗?早上星星突发状况,被送到抢救室,你现在快拿钱过来,晚了就来不及了!”
星星有事?
许夏夏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
第9章 威胁我、你不陪
医院那边挂掉了电话,许夏夏缓过神,想也没想,直接往门外冲去。
宫星晨一把将她拦住,抵死在门口,完全没给她逃脱机会,“想跑?去找奸夫?”
“……”
许夏夏和这个男人完全没有任何沟通的意愿,她心急如焚,眼眶一瞬红了,“宫星晨,求求你,如果你还念我们以前的旧情,就放我走。”
她的孩子,还在医院等她……
在等着她拿钱去救命!
“不放。”
宫星晨面色寡淡,似乎这件事和他毫无关系,他掀唇冷笑,样子像极了地狱的阎罗。
“这是你和奸夫的孩子?只有你照顾?那个奸夫不负责?”
张口闭口就是奸夫,许夏夏不知道他哪儿来这么大的怨念。
一连三个问题,快要把她逼疯了。她努力深呼吸,身体颤抖的不像话,她想保持最后的冷静,眼泪却忍不住。
怎么能忍得住……
星星是她最后的至亲。
“宫星晨,我只警告你这一次,五年前,宫延死了我没找你,你强迫我,我没恨你,但是这个孩子,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我要你跟他一起陪葬!”
口气如此猖狂。
越加挑起宫星晨的好胜心,他偏不让她去!
“许夏夏,我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威胁我?”他嘴角勾起一丝坏笑,贴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还不配。”
这意思,不就是,不会放她走?
她往后退了半步,不可置信,眼底泪光闪烁,这个宫星晨,真的是以前善良贴心的许星晨吗?
“宫星晨,你口口声声说要和我结婚,要和我在一起,现在连我最后一丁点的美好都要破灭!”
一个母亲有多在乎孩子。
他怎么可能明白!
她扬起手,“像你这种人,一辈子都活在阴暗潮湿的下水道里!你的心该有多么肮脏!”
宫星晨双眸一眯,鹰隼般的眸子满是阴冷的光。
她那一巴掌没扇下去,顿在半空,语气多了几分恳求,“哪怕是看在我父母养育了你这么久的份上,你让我去好不好……”
宫星晨扭过头,脑子里一团乱麻。
他并非想置一个小孩于死地,只是一想到她竟然和别人有了孩子,她还这么在乎,他心里就一团火冒!
火大到足以一整片森林,怎么都灭不掉!
她一次次警告他,告诉他,她最爱的人是宫延,这辈子都不可能跟别人恋爱结婚。
她怎么能够生下别人的孩子!
他嫉妒,疯狂的嫉妒!
喜欢她这么多年,等了她多少日日夜夜,换来的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最后的美好?”
宫星晨冷眼看她,“我可以让你生更多的孩子。至于许家养育之恩,也报不到你头上。”
她这么在意孩子,他让她生!
这够不够美好?
不想看她那脸色,他直接摔门离开,关上门后,许夏夏很清楚的听见,门外锁声响起。
这个男人,竟然把她锁在了这里面!
她怒火中烧,一把掀了梳妆台,他方才端的粥,也被一并扫了下去。
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
许夏夏快要抓狂了!一想到孩子还在医院等着,备受煎熬,她就疯狂,“宫星晨,我要杀了你!”
第10章 和你那个孽种?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夏夏才冷静了下来。
她张开手,掌心不知什么时候被掐的通红。
这个男人,从来都是那么自以为是!
想到医院里生死不明的许星星,许夏夏就觉得自己快窒息了。
她打开窗户,房间坐落于别墅的二楼,下面是茵茵草地。她抿了抿唇,没有半点犹豫,直接翻窗跳了下去!
她一定要去见星星!
双脚重重地落在地上,脚腕处似乎发出了一声轻响,细微的疼痛隐隐传来。
许夏夏的眉头蹙紧,她咬着牙关,飞快地跑了出去。
而另一边,宫星晨撞开了门,看着房间里空荡荡的一切,他俊美的脸庞裹上了一层墨色。
“先生……”看着即将发怒的男人,下人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许夏夏,很好。”宫星晨冷笑一声,他走向窗户,一拳打在了白色的墙上。
几年前,他没有抓住她。
如今,他更是不会放过她!
二十分钟后,许夏夏跑下的士,冲入了医院。
她并不知道某个男人已经徘徊于爆发边缘,她慌慌张张地冲开了病房的门,只见穿着护士装的小护士正弯腰收拾着东西。
“你做什么?”许夏夏大惊,冲了过去。
“许小姐,你总算来了。”护士看了许夏夏一眼,“因为你之前交的住院费不够,医院无法给你儿子继续进行急救诊断,还请你赶紧带着你儿子离开。”
“求求你们,先救救星星!”许夏夏的双腿发软,她几乎要跪在地上了,“钱我会尽快交上的!”
“许小姐,请不要为难我们。”护士皱了皱眉头,“您已经拖欠很久医药费了,我们医院也实在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
不,不行!
单一的念头在许夏夏的脑海中无限放大,她的嗓子开始干哑,最终再也忍不住,两只脚宛若成了棉花,就要往地上倒去。
突然间,一只手攀上了她纤细的腰肢。她的身子一斜,竟是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后脑勺抵上了男人厚实的胸膛,紧接着入目的,是线条完美的下颚。
宫星晨?
许夏夏的脊梁颤了一下。
“宫星晨!”她张开口,嗓音颤抖,“求求你,帮帮我!”
哪怕一次也好。
宫星晨的双眸敛起,他淡淡地看着这个狼狈不堪的女人:“你觉得,我凭什么帮你?”
他顿了顿,字字咬重:“和你那个孽种?”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星星他还只是个孩子!你何必和一个孩子过不去!”许夏夏看着那张冷漠的脸,她的手死死地攥着对方的衣襟,“求求你,帮帮我!只要你肯帮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宫星晨顿了一下。
许夏夏低下头,她的眼睛逐渐模糊,酸涩弥漫,却强忍着咽了下去。
“只要你肯救星星,我这辈子,都会听你的话。”
女人的话语一字一顿地落下。
“许夏夏,这可是你说的。”宫星晨的神色一紧,他狠狠地扣上女人的下颚,迫使对方抬头看着自己。
看着女人那张憔悴的脸,宫星晨只觉得胸腔的怒火几乎要夺眶而出。
不过是个野种而已,怎么会那么重要?
许夏夏吃痛地倒吸冷气,半晌,他才松开了她。
“把你们院长叫来。”宫星晨说道,“那个孩子,必须活下来。”
“好的,宫总。”
护士错愕地看着这一幕,眼见那个男人对自己开口,连忙点头哈腰,疯一般地冲了出去。
短短半个小时内,许星星的病床前聚集了各个专家。
三个小时后,许星星的病情稳定,手术室门口的灯终于变成了绿色。
许夏夏看着许星星那张逐渐恢复红润的脸,原本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只要孩子没事,她什么都可以付出……
“许夏夏。”就在只是,一道男声从背后响起,“你是不是,该履行你的承诺了?”
第11章 实践诺言
宫星晨戏谑地看着眼前面色苍白的女人,他的单手插兜,眼里的愤怒随着时间的流逝已尽数散去,余留的只是满眼的讽刺。
“我……”许夏夏咬着下唇,似乎想说什么。
然而对方不给她任何抗拒的余地,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外扯去。
“妈妈?”
一道稚嫩的童声响起,许夏夏回过头,原本昏睡的许星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正睁着自己的眼睛,懵懂地看着这一切。
“妈妈,这个叔叔是谁啊?”看到了宫星晨,许星星眼里的疑惑更甚,“这是我的爸爸吗?”
“星星,你不要误会……”许夏夏的话还未有说完,宫星晨的脸色一沉,直接将她拉出了病房。
她一路被拉扯,被拽上了车子,过了许久,车子在别墅前停了下来。
许夏夏的面色一变:“你想做什么!”
然而宫星晨浑然没有理会的意思,他将她拽进别墅,狠狠地甩在了kingsize的床上。
“怎么,难道还要我教你规矩么?”宫星晨的嘴角挂着一抹冷笑,他冷冷地看着床上衣衫凌乱的女人,“你可别忘了,你亲口说过,只要我救了你的那个野种,你就愿意付出一切。”
许夏夏死死地攥着被单,她垂下头,发丝凌乱的脸庞的弧线。
“现在,你的儿子活下来了,你自然要为自己的承诺付出代价,不是吗?”宫星晨的话语中透着不容抗拒的冷厉,“用尽你所有手段,讨好我,懂?”
“你疯了!”许夏夏喊出声来,然而她对上的,是男人近似薄情的眼睛。
她早该想起,这个男人,是罪恶的存在!
他根本没有心!没有感情!
许夏夏咽了一口口水,最终,她闭上眼睛,双手缓缓抬起,伸向了自己的领口。
她颤抖着手指,动作缓慢地解开了衬衫的扣子。
领口被散开,女人白皙的肌肤与精致的锁骨显露而出,在光照之下似乎铎着一层薄金,带着勾人的诱惑。
“继续。”宫星晨眯起了眼睛,“脱!”
许夏夏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揪在一起。
只是,想起许星星,她又顿时成了打蔫的茄子。
一切,都为了孩子。
衣服被一件件剥落,此时的许夏夏身上,只留下黑色的内衣内裤。感觉到男人的注视,她有些惊慌失措,勉强地遮挡着自己的暴露。
“继续。”宫星晨的话语中没有丝毫情感起伏,“还是,你想我亲自动手?”
男人威胁的话语流连于耳边,许夏夏死死地咬着下唇,似是下定了决心,双手伸向了后背……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这异样的气氛。
许夏夏立即停下了动作,宫星晨掏出手机看了看屏幕,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终没有说什么,离开了房间。
偌大的空间里寂静下来,许夏夏的双目空洞,愣愣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原来,自己抛弃尊严,是这个滋味。
她的眼前变得模糊了,她眨巴着眼睛,强忍着那难受的滋味。
手机铃声再次奏响,只是这次,是她的电话。
她揉了揉眼睛,掏出手机,愣了一下。
最终,她还是划下了接听键。
“喂?夏夏?”温润的男声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夏夏,你现在在哪?”
“卫裕……”许夏夏沙哑着嗓子,喊出了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夏夏?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似乎察觉到对方的异样,卫裕的声音变得焦急了起来。
第12章 我们,来日方长
“没什么。”许夏夏连连摇头,她强忍着心中的酸涩,“我没事,只是担心星星……”
“夏夏,你不要骗我了!”卫裕的音量增长,“如果你把我当做朋友,就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我都说了,我没事!”许夏夏倔强道。
“夏夏!”
许夏夏死死地握着手机:“如果你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逼问我这些,我想,我们已经可以结束这段通话了。”
“夏夏,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卫裕的声音中透出几分心痛,只是察觉到对方的坚定,他最终叹了一口气,“罢了,你可以不告诉我,但是,我希望你能和我见一面。”
“你总不能剥夺我和你见面的权利。”
听到卫裕的话语,许夏夏的心中一顿。
卫裕是她这几年来最好的朋友,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蓝颜知己,对待许星星也是视如己出。
“好。”她点点头,“等我有时间,我会打电话给你。”
卫裕显然有些欣喜,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才挂了电话。
耳边传来通话结束的机械声,许夏夏木讷地放下手机,任由它落在床上。
她的痛苦永远不会结束,而她能做的,就是不牵扯到其他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夏夏的神志越来越模糊,最终沉沉地睡了过去。
朦胧之中,似乎有一双手缓缓地抚上她的身体。
许夏夏浑身一抖,她突然惊醒。
一张熟悉的面容闯入眼帘,男人的面目英俊,凤眼狭长,只是在那黝黑如墨的眸子中,似乎蕴藏着什么。
“你做什么!”许夏夏尖叫出声。
然而宫星晨丝毫没有理会她的意思,他甚至撩开了她身上的衣料。
许夏夏的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她想要反抗,却被男人死死地压在身下。
这一切,和几年的那一晚,一模一样……
名为绝望的情绪在许夏夏的心头弥漫看来,她死死地咬着牙,瞪大眼睛,眼白中填满的血丝。
为什么,她要经历这种折磨?
为什么,这份折磨,永远都不会停止?
男人的浴火愈来愈为旺盛,他扯开了女人最后一份遮掩,却在下一刻,血腥的气息瞬间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宫星晨的瞳孔一缩:“你……”
“你继续啊!”许夏夏的眼角含着泪,她的表情是那么倔强,“反正我是死是活,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关系,不是吗?”
“宫星晨,你tm倒是继续啊!”
女人撕心裂肺的喊声在狭小的空间中徘徊,宫星晨的眼底一沉,他收回了手,从床上爬了起来。
“许夏夏,你真以为,这样就能结束你的痛苦?”他死死地盯着女人的面容,那目光如炬,几乎要穿透那张再也熟悉不过的脸,“我告诉你,我们,来日方长。”
是的,来日方长。
摔门声响起,许夏夏闭上了眼睛。
她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泪水,晶莹的液体顺着脸颊落下,模糊了原本秀丽的脸。
如果不是今天碰巧来了大姨妈,她又将面临怎么样的折磨?
思绪越来越为杂乱,许夏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第二天她醒来时,灿金色的阳光跨过窗帘,撒落下一片细碎的金色。
她走下床,下了把脸,换上了一件纯白色的连衣裙,接着缓缓走下了楼。
第13章 你又发什么疯
宫星晨早已坐在了餐桌前。
他脑袋微垂,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着报纸,冷厉的目光在铅字上一扫而过。
“醒了?”看到女人拉开凳子在自己对面坐下,宫星晨缓缓开口,“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这里。”
许夏夏没有说话,她看着面前那玩热气腾腾的粥,心情乱如麻线。
“许夏夏,记住,如果你想要你那个孽种好好活下去,最好听话一些。”宫星晨将报纸拍在了桌子上,站了起来,“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主动听话。”
男人威胁的话语落下,他转过身,离开别墅,只留下一道逐渐离去的修长身影。
许夏夏的双手攥紧,男人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久久回荡。
难道,她注定要承受这份折磨吗?
只是,没有人回答她。
许夏夏吃完早饭,趁着下人们不注意,她匆匆离开了别墅。
她和卫裕约定好今天见面,即使对于卫裕,她的心情极为复杂。
因为思绪过多,许夏夏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踏出别墅时,一辆黑色的轿车正好停留在她几米之远的地方。
半个小时后,许夏夏来到了约定的地点。
卫裕早就站在了那里,他的长相天生温柔,如今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宛若邻家的温柔哥哥,令人心动不已。
“夏夏,你终于来了。”看到许夏夏,卫裕的眼里闪过了一道惊喜。
“卫裕……”面对这个男人,一种说不出的愧疚环绕于许夏夏的心头。
这么多年下来,她自然清楚卫裕对自己的感情。只是,这个男人太过温柔,就如同天上的太阳,光彩夺目,令她不由自主地想要躲避。
毕竟,像自己这种肮脏的人,又有什么资格站在他的身边?
“夏夏!”卫裕上前,缓缓地挽住了许夏夏的手,“这几天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要不然……”
“你不要管这么多。”许夏夏摇摇头,“卫裕,我出来是为了见你,不是来接受你的质问的。”
“对不起。”卫裕的声音一沉,“可是,夏夏,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担心你……”
他的话音未落,一道话语突然插入,而原本站立的许夏夏被猛地拉扯,拉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之中。
“这位先生,我的女人,还轮不到你来照顾。”
霸道的男声响起,每一个音节都带着不容人抗拒的魔力。
许夏夏错愕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宫星晨,男人的脸上裹着一层冰霜,眉梢中似乎带着戾气。
他冷冷地注视着卫裕,目光如炬,几乎要燃烧起来。
完了,他肯定误会了!
许夏夏心中一惊,她连忙道:“宫星晨,你不要误会,这是我的朋友,我这次出来只是因为好久不见,和他见一见面而已……”
“朋友?”宫星晨的牙关中磨出了这两个字,“许夏夏,你真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不成?”
许夏夏一顿:“你什么意思?”
“朋友?我看是奸夫吧。”宫星晨冷哼一声,口中的话语是那般的残忍,“许夏夏,当着我的面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我看你的胆子真是大了不少。”
“你是谁?”卫裕错愕于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看着两人亲昵的模样,他的眼底闪过一道心痛,“夏夏只是我的朋友,还请你不要这么咄咄逼人!”
“既然是朋友,那更没有资格打扰我们,不是吗?”宫星晨戏谑地笑了起来,他转过身,不顾任何人的反对,直接将许夏夏拉上了车。
脊梁撞上了柔软的椅背,许夏夏还来不及惊呼,车子就开了。
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她瞪大眼睛:“宫星晨,你又发什么疯?”
这个男人,成天到晚就和疯子一样!
第14章 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人
“怎么,怨恨我打扰了你和奸夫的聚会?”宫星晨狠狠地扣上了她的下颚,他的眼里迸射出冷厉的光芒,似乎要穿透许夏夏的面颊。
“你除了冤枉人还会做什么?”许夏夏冷笑一声,然而她的态度无疑激起了男人更大的怒火。
男人扣住了的她的双手,狠狠地将她压在了身下。
“你做什么?”许夏夏一惊,“现在可是在车上!”
“在车上,多刺激,不是么?”宫星晨不为所动,他伸出手,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了许夏夏脖颈的软肉。
许夏夏的浑身一抖,她疯狂地挥舞着四肢,却无法阻止男人的霸道。
男人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许夏夏的呼吸变快、变粗,她觉得自己快要燃烧。
下一刻,刺痛传来,让她刹那间睁大了眼睛。
“许夏夏……”宫星晨低喃着她的名字,像是对待自己心悦已久的恋人,他的嗓音是那么缠绵,几乎要让人溺死在这片温柔之中,“记住,你是我的人。”
他说。
“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人。”
许夏夏听不清他的话。
泪水花了她的视野,她的喉咙干涩,所有痛苦都堵在了嗓子眼里,化为了一地的无言。
自从那天以后,许夏夏得到了真正的束缚。
她蜷缩在墙角,愣愣地看着头顶空荡荡的天花板。
那次之后,她被关入了仓库之中,除了每天都会定时送来的食物和水以外,她几乎过上了与世隔绝的生活。
她缩着身子,指甲几乎要刺入掌心肉之中。
小腹传来饥饿的痛楚,似乎有什么在里面翻山倒海。只是许夏夏浑然不觉,如今的她,早已成了行尸走肉。
就在这时,原本紧闭的门被推开了。
身着西装的男人缓步走了进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墙角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那双黝黑的眸子中似乎闪过了一道怒意。
宫星晨的薄唇张开:“许夏夏,你是成心的?”
这个女人,从那天开始,就再也没有吃过一口饭,喝过一滴水!
她难道是想活活饿死自己不成?
“我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许夏夏冷笑一声,因为长久没有喝水,她的嗓子变得沙哑,就像是迟暮的老人,“这样的我,不是你最想看到的吗?”
宫星晨,你囚禁我,不就是为了折磨我吗!
宫星晨大步向前,他伸手拽住了女人的后脑勺,迫使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然而当对上那张脏乱而又惨白的脸时,宫星晨的眼里又软了几分:“给我吃饭!”
“滚开!”许夏夏甩开了他的手,“我告诉你,就算我饿死了,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她早就想死了!与其被这样折磨,不如早点结束自己,离开这个世界!
“你!”怒火在宫星晨的胸腔燃烧,他端起碗,就要往对方的嘴里递去。却不料许夏夏挣扎的动作太大,险些将碗打翻!
“很好。”宫星晨咬牙切齿出声,明明满腔怒意,可是看着那张憔悴的脸,他的一腔怒火却又不知如何发泄。
“许夏夏!”他喊出声,“只要你好好吃饭,我就让你见许星星!”
什么?
有什么冲撞着许夏夏的思绪,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
这个男人,怎么会这么好心?
“怎么?”宫星晨眯起眼睛,“还是,许星星在你心里,根本没有任何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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