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梦醒在何方?
“Mary,帮我煮杯猫屎咖啡!”我迷迷糊糊地叫着我的助理,她一位性感美女MBA。
“Mary......Mary......”我继续呼叫助理。可能是昨晚太累,我根本睁不开眼睛,伸了伸懒腰,继续瘫在床上。
在醇香的咖啡味道中起床是我的习惯。往常她早就过来了,而且还会很专业地回答:“稍等10分钟,顶级猫屎咖啡就好!”
今天怎么回事?一向如机器人般自律、服从的她也有懈怠的时候吗?
我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一束强烈地阳光照在我的身旁。
不对,我从来不会开着窗帘睡觉的。今天怎么回事?我揉揉眼睛,惊呆了:这是哪里?
我一下从床上,噢不,是从地上爬起来。天哪,我居然睡在水泥地上!地上的破旧被褥已经爆出了泛黄的棉絮,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包裹着四周的空气!
什么情况?这是哪里?我在做梦吗?
这分明是一个烂尾楼,只有主体框架和承重墙,所有墙体都裸露着青灰的墙体本色,有的地方露出生锈的钢筋,楼外是荒草地和一堆堆的建筑垃圾,越过这片荒芜之地,透过薄雾能够隐隐约约看到远处高楼林立,像是海市蜃楼。
我这是在二层,周围空荡荡的,地上有几块砖支着一把小锅,下面有一些草木灰,旁边放着一只约10升容量的塑料桶。
突然,一股腥臭味钻进鼻子,什么味道?我捂住鼻子到处寻找恶臭来源,并没有发现什么,而这臭味确如影随形。
当我转身背对阳光,才看到了地面上我的影子时,差点没跳起来,头上居然顶着一团草!我用手使劲往下扒拉,头皮生疼,我的个去,那“草”居然就是我的头发!而那不知来源的恶臭就是从这来的!
我的头发一向是乌黑整洁的,怎么会这么臭,而且还都黏在了一起,用手一碰,手上都是臭的。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我彻底懵逼了!又低头仔细看了看穿的衣服,我差点哭了出来!啥呀?这叫衣服吗?哪里来的女士睡裙,满是污垢不说,还有破洞、跳线,裙摆也已经是一条条的了!
恶作剧!一定是恶作剧!是亮仔?不对,肯定是小黑!上次喝酒后我们几个人把他扒的只剩一条裤衩,一定是他那小子报复我!不过这也太简直太过分了!
于是我大声喊:“小黑,我知道是你,你快出来!”心想:出来,看我不揍你!
四下并无人回应!我又喊了几声,仍然没有任何动静。他还真沉得住气!靠,肯定是在上面藏着呢!
我趿拉着一双旧布鞋,悄悄往楼上去,不信找不到你!三层没人,四层没人,五层也没人,我上了顶楼,仍然空空如也!在楼顶晃悠一圈,环顾整个楼周围的荒地,并没有车辆来过的痕迹!
我不甘心,下到一层寻找。一层长着一片片地荒草,从楼梯到楼外有一条被踩出的人行小道,一楼也没有任何人的影子,倒是有几只麻雀被我吓跑!
“小黑,你他妈的快出来!别玩了!”我愤怒地喊。愤怒的声音扩散开去,消失在这荒芜之中,并未得到任何回应。
找找手机去,叫人来接我回去,等我回去别再让我看到你!我重回二楼,忍着被褥的异味翻动着寻找手机。费了半天功夫,翻了每个可能放手机的地方,什么都没有!
做的真绝!以后没法一起玩耍了!小黑!小黑!心真黑!!!不过...他女朋友的皮肤是真白...呵呵,哎,不要胡思乱想,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看看这地方,看看身上的衣服,闻着头上的恶臭,心里的愤恨越积越多。小黑你等着!我顺着荒地小道往外走,看着前方隐约的城市身影,太远,得找个车。
等等,就这样回去?让人看见丢不起这个人!满身污垢,衣衫褴褛,分明就是个流浪汉!先找个地方洗一洗,换件衣服!
穿过荒地,我进入了一处村庄,说是这村庄其实是城市的延伸,家家户户都是二层小楼,看样子还挺富裕。
现在大概八、九点中的样子,村里静悄悄的,没有机车的聒噪,没有人头攒动,远处的街上有一位老人着拐杖慢慢挪动,一条黄狗亦步亦趋地跟着往前走。
我走到一个门前停着一辆小轿车的人家,敲了敲门,看能不能让他们送我回家。
开门的是一位三十岁出头的少妇,打扮还不错,没有城里Ladys的妖娆,却也没有乡村里的尘土之色,可以说是素净。
我自认玉树临风地站在门口,破睡裙和乱头发在微风里飘摆,没关系,这根本掩盖不了我风流倜傥的气质。
我刚要开口说话,她居然冲我一笑,抢先说:“你来了,等一下!”说完甩过一头乌黑的头发,转过窈窕的身姿回屋了。
我张着嘴,石化在那里,满脑子猜想这是什么情况。我的魅力俘获了她?她让我等什么?她以前认识我吗?
还没等我理出任何头绪,她回来了,右手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有两个包子。
她看了我一眼,扑哧又笑了,说:“今天特别饿吗?口水快流出来了!咯咯。”
“啊......我......你......的确有点饿了,谢谢你!”我赶紧合上了嘴,下意识咽了一下吐沫,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感觉确实饿了,伸手拿过来了那两个包子,接着说:“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到城里去?”
她目光闪出一片诧异,又向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说:“你,去城里干什么?”
“回家啊,朋友开我的玩笑,把我丢在了那座烂尾楼里,还把我弄成这个样子,其实我是乾逾集团的......员工。”我没说出老爹就是本省著名企业乾逾集团董事长李常泰,而我就是他的独子,集团公关部经理李中艺。
她愣在那里,目光直盯着我的身后。盯得我有点发毛,忍不住回头一看,没了疑虑,笑着说:“对,就是那个墙上的乾逾集团。”
我刚回过头,她就伸出左手按在了我的额头上。现在换我楞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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