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六年五月参加工作的我,就有玩相机的冲动。我的那个工厂就有一架“海鸥”牌相机,相机姓“公”是不可以随便私用的。我将数月积攒下的零花钱买了些胶卷,私下里通过个人的关系,偷偷地玩起了公家相机,一个胶卷能用个把月。就这样断断续续的玩了十多年的相机。这期间还真的拍下了不少的非常珍贵的片子。直到一九八七年我才花200元买下了属于自己的“华夏”牌相机。
我的寝室从干打垒的土坯房到平顶窑、预制板房,再到后来的公寓楼,那些年我们总是不断的在搬房子,搬一次家,总会有一些东西被遗失,其中就有不少的底片和相片永远的都找不到了。这些照片除了丢失的,余下的就是被保留下的。
如今我随便翻看这为数不多的任何一张七十年代的片子,张张都是那么精彩,让我有一种深深的难能可贵的感觉。这些在当时来看都是些习以为常,没有任何特殊地方的片子,在今天来看都是难得一见的场景,因为这些都是那个时代不可以复制的印记。对此给我最深刻的感悟是,当我们摁下快门的一刹那,那么对数十年以后的人来说就产生了一张老照片。
问题是如何去管理和保存这些老照片,这辈子总是让我有很多的遗憾。记忆中有许多底片和照片找不见了,留存的照片有的还发黄了。现在用上了数码,更高效便捷地产生了海量的图片,我在因数码科技发达而欣喜之余的今天又有新的遗憾,刻好的光盘打不开了,移动硬盘损坏了,这些一坏就是一大批,多少年的心血都泡了汤。
除了丢了的,除了坏了的,还总能有在万幸中被留下来的影像,这又让我有了深刻的感悟,能够留下来的就都是经典的。
当今的数码时代是个图片爆炸的时代,低成本便捷的拍摄,大大降低了摄影的门坎。只要拥有相机的人,只要能玩转相机的人,就都是摄影人,对这个社会来说每天都有海量的影像在不断地产生。
如果已产生的海量的影像都能保存下来,并能让后人永久的看到它,那么我们留给后人们的将是在当下所记录的一幅社会历史的立体画卷。
作为一个有责任的摄影人,我们所拍到的都是这个社会的,我们应有所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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